至於怎麼被發現身份,如果說一開始女玩家還沒有頭緒,在護士怪要求她給病人打針的時候,她就明白了,這個打針絕對有問題。在這個過程中,她絕對會暴露的,畢竟她進入遊戲之後什麼信息都還沒來得及收集呢。
護士怪在旁邊盯著她,目光冰冷,顯然如果她拒絕也是會暴露身份的,但答應護士怪,她壓根兒就不知道該怎麼給病人打針,一樣會暴露。
那一刻女玩家很絕望,自己這次遊戲真的是地獄開局。
也就是這個時候,男護士出現了,吸引了護士怪的注意,雖然男護士也有可能是怪,但她顧不了這麼多了,她只希望男護士能把護士怪帶走,或者讓她找到脫身的機會。
這個時候,男護士開口了,他說:「你們好,請問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什麼忙?」說話的是護士怪。
男護士說:「我有六個病人需要打針,你們能幫我給他們打針嗎?」
聽到這句話,女玩家一臉問號,她忍不住瞥了眼身邊的護士怪,畢竟不到一分鐘前,護士怪才對自己說了差不多的話。
現在,一個男護士居然對著護士怪說出了同樣的話。
好傢夥,擱這兒套娃呢是吧。
長脖子護士怪也呆滯了,這一刻,她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身份了,難道她其實是人類嗎?不然怎麼會有人對她說這句話?
等等,人類,人類個鬼啊,她就是貨真價實的鬼怪!
而且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她才是這層樓的護士長,她的任務才是檢查每個護士給病人打針的過程,不會打針的就是玩家,殺掉,會打針的就是護士。
所以誰能告訴她,為什麼面前這個男護士拿著她的的劇本在演?
護士怪眯起了眼睛,黃色的眼珠、黑色豎瞳緊緊盯著面前的男護士,問:「你是誰?」
祁燃說:「我是一名護士。」
護士,真的是護士嗎?
護士怪不太確定,倒不是她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而是她心裡非常地希望對方是人類,這樣她才能狩獵嘛。
可是,什麼都沒看出來,不確定對方的身份,她就不能攻擊,這是遊戲的規則。
她說:「好啊,我們願意幫你。」
祁燃露出一個開心的笑:「謝謝,跟我走吧。」
病房距離這裡並不遠,很快,三個人就來到了病房,看到六個被綁在病床上不能動彈的病人,無論是女玩家還是護士怪,眼裡都是震驚。
區別在於,女玩家什麼都不敢問,護士怪卻沒有這個顧忌,直接問:「你幹了什麼?為什麼把他們綁起來?」
祁燃正端著放了六支針劑的托盤,聞言,很坦然地說:「他們看起來這麼瘦,需要靜養,但他們太吵了,還會到處跑,這樣對他們來說比較好。」
六個病人:「唔唔唔唔!」好你個鬼!
護士怪:「……」
女玩家:「……」好傢夥,原來在這個遊戲裡護士是這麼當的嗎?
此刻,她心裡關於男護士是怪還是玩家的天平已經朝著怪這一邊傾斜了。
護士怪總覺得不對,可又不知道哪裡不對,畢竟玩家在遊戲裡能敢做這種把病人綁起來的事情嗎?絕對不可能,那些膽小如鼠的玩家,恨不得把自己藏得死死的,才不會這麼大膽呢。
可她還是覺得不對,她眯起了眼睛,這個時候,放著針劑的托盤遞到了她面前,祁燃說:「可以給他們打針了,麻煩你了。」
長脖子護士怪:「?」她,給病人打針?她要是動手了,還靠什麼檢查玩家?
於是長脖子護士怪看向了身後,「你去。」
女玩家:「……」netm
走到男護士身前,接過托盤,就像是接過了一塊巨石,壓在她的手上,更是壓在她的心裡,讓她渾身上下都沉重了起來。
所以說剛才在走廊,她為什麼會覺得男護士出現是個好事,她就該知道只要是個怪就不可能給她帶來好消息。
剛才還是一個怪要看著她給病人打針,現在好了,兩個怪,就算要逃都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跑了。
把托盤放在一邊,拿起一支針劑,走到最左邊病床旁,看著被綁在床上骷髏一般的病人,女玩家額頭上冒出了汗,她該怎麼給這個病人打針?一旦出錯,迎接她的是不是死亡?
女玩家不想死,尤其不想死在這個突然出現的遊戲裡,死在這些醜陋鬼怪手裡。
她咽了咽唾沫,腦子飛轉動,看病的經歷告訴她,這種肌肉注射的針一般會扎在兩個地方,一個是臀部,一個是手臂三角肌附近,但問題是,這裡是遊戲的世界,所謂的病人更是跟普通人沒有任何關係,能扎這兩個地方嗎?
這個時候,她的身後響起長脖子護士幽幽的聲音:「你為什麼還不給病人打針?」
糟了,護士怪開始催了,必須得打針了,可是要打哪裡啊?!
「我知道了。」
男護士怪走到她身邊,女玩家渾身僵硬,心說知道了,你知道什麼了?難道是知道我不是護士了?
想到這裡,女玩家拿著針劑的手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
也就是這個時候,她看到男護士微微弓下了腰,把綁著病人的床單鬆開,單手一摁,掙扎不休的病人便動彈不得了,還順帶給病人翻了個身,那輕鬆的樣子,看得女玩家瞳孔緊縮,這樣的力氣,絕對不可能是玩家!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1t;)
&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