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事情生后,整个明澄一片哗然,堂堂总局刑一处的处长被人在办公室里面杀害。这件事一个上午就传遍了大街小巷,街头的人们有的说是老局长的儿女在为他们报仇,也有的说是老局长们的鬼魂来索命了。
唐河大早上就被叫到承政司开会,张亭留在警局里面掌管事务。
“现在我接任组长,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要杀二十年前办案的几位警察,今天你们把他们都接到警察局来,现在干戈已经大动,也就破罐子破摔不要管社会舆论了,在警局把他们保护好。”
“昨晚我和阮季钰抓到一个条纹衫的女人,现在被关在审讯室里面。”
“阮季钰去问,剩下的人去把那三个警察接过来。”张亭虽然不到四十岁,但是长期跟在唐河身边,对他的当机立断也是耳濡目染。
阮季钰到审讯室外面把监控和录音器都关了,随即冷着一张脸走进去,“谁派你来的?”
那女人不说话,一整晚没有睡,现在正在低着头打瞌睡。
阮季钰也不留情,上前抓起她的头在脸上狠抽了一个嘴巴。力度之大不仅让她清醒过来,还留下了几道血痕。“谁派你来的?”
“我。。。。。。我不知道!”
“啪!”又是一巴掌。“你们有几个人?”
“放我出去!我只是收了钱才办事!”这女人的极限也只是两巴掌,精神已经绷不住向阮季钰求饶了。
阮季钰低头看了看她没穿鞋的脚,于是若无其事地踩了上去,鞋跟碾压着她的脚趾,引得她从凳子跌到地上。
“你们暴力审讯!我出去要告你们!”
“哦?”阮季钰完全不怕她说的屁话,掐住她的脖子拽到监控前面,轻声在她耳边说:“那你叫一声,看外面有没有人搭理你。”
经济犯罪的人智商都比较高,阮季钰见过不少自诩为“天才”的人在审讯室里面和她们对峙。往往几句话就可以让审讯的警察哑口无言。也是偶然之间,她忍不住打了其中某人一拳,本以为那人也会说什么“暴力审讯”。可谁知他竟然蜷在地上,朝着阮季钰求饶。那时她才明白,对付这些“天才”或者普通人,只要让这些细皮嫩肉的人吃点皮肉之苦,没骨气的东西觉得规则已经保护不了他们的时候自然就会说了。
阮季钰当然清楚眼前的这个女人不是杀人犯中的一员,所以这种方式对她有效的很。“都说出来,自然不会受苦了。”
“我说!我说!我都告诉你!”
不过半个小时,阮季钰便心满意足地从审讯室里面出来了,而那条纹女人呢,则是躲在角落里面把头埋到身体里。
“他们一共三个人都是无业游民,被一个女人雇佣的,一天五万元,在楼下转转就行,看不正常的人过来就跑。”
“一天五万,同时雇佣三个人,这不是小数目。”张亭听后也不禁吸了口凉气,“看来背后有更大的推手在帮他们。”
扶住额头沉思过后,张亭写了一张纸条交给阮季钰,“去你的老朋友宋须生那里,找他查查银行的账目流水。”
待阮季钰离开,张亭拿起唐河桌上的白色座机拨了过去。
“唐局长,你现在不应该在承政司开会吗?”那头的男人声音嘶哑低沉,但却透露着得意。
“金处长,我是张亭。”
“张助理,有什么事找我们媒体局?”
听到媒体局三个字,张亭嘴边的话咽了下去,顿了顿回复道:“上午的报道是哪位记者写的?”
“我手底下一个新职员写的,叫什么台岱吧。怎么?有问题吗?”金飞羽的话十分轻佻,一句句上扬的语调挑动着张亭的神经。
本想兴师问罪的张亭判断出金飞羽的态度后也明白了局势,通过媒体局降低影响办不到,索性顺着金飞羽的态度说了下去,“报道有很多细节不够明确,我觉得可不可以让他来警局,做一次详细的调查,到时候出去的报道更有说服力,也让民众更清楚地知道真相。”
金飞羽听后也皱起了眉头,“他到底在卖什么药?”但还是应承了下来。
张亭坐在唐河的位置上,翘着腿,左手拖住头闭着眼,与唐河思考的样子简直一模一样。在他身边久了,难免会变得像他。
三位老警察到门口的时候,正巧碰到张亭坐在门口,四人相互看着,张皓眼里当年的毛头小子也出了和唐河一样的气质。虽没有张口说话,但是威压已然泼到他们三人身上。
贾匿和张景晴把三人带到了警局为他们安排的屋里面。顾世言,田天和奕可走到张亭面前,把一个纸团塞到了他的手里面。
张亭把它攥在手心,走到厕所将纸团打开,是张皓在车上写下的。
“五位老局长里面,有三位局长孩子的尸体没有找到。已知存活的只有原警察局局长白景天的女儿白露,在雷松的修表店里面,被他收为养女。”
张亭将纸条点燃,把灰烬扔在马桶里。“顾世言,跟我走一趟。张景晴,一会儿媒体局的记者来你先应付着,等唐局长或者我回来再让他采访。”
“张处长,去哪里?”
“雷松的修表店,在朝歌街上。”张亭尝试着将一团乱麻根根梳理开来,但他做不到唐河那样逻辑清晰,人们称他为“小唐河”,可是跟真唐河站到一起才现原来二人有如此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