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荀焕已经去上班了。乔?厚脸皮地赖在他家,自己从冰箱里拿出面包片加热,想喝牛n,却是满冰箱门的能量饮料和矿泉水。
疏于生活的男人,她这样评价荀焕。
草草解决了早餐之后,乔?大发善心,要去超市替荀焕买国货。总是吃这些,好怕她的警官营养不良。一方面的确是替他着想,另一方面她也好久没去逛街了,正好再购入几件衣服换季。
乔?挤地铁去市中心的大型商场,好像是余儒公司的产业,具t她也不清楚。
但很成功是真的,已经是响亮的地标建筑了。而且服务一应俱全,海内外的奢侈品cha0牌在这里几乎都有门店,不考虑价格因素,方便是方便的。
她喜欢推着购物车慢慢逛超市的感觉,即使要买的东西不是很多,但这个充满生活气的过程她十分享受。小时候日子过得很苦,几乎没有踏进过超市,有什么生活用品需要补给,也是在市场里挑最便宜的买。零食玩具是无法期盼的奢侈品,她知道,即使她拿回家无数个满分试卷,也得不到任何奖励,因为穷,所以除了努力什么都矮人一头。
她不懂她妈,为什么穷困落魄至此也要坚持未婚先孕生下她,然后两个人过苦日子。她不知道自己出生的意义,最后发现引以为傲的成绩什么也无法带来,既然注定没钱上学,不如早早工作谋生。
乔?出神,又想多了。不管以前怎么样,她现在的人生过得b大部分人自在不是吗?她终于不再为钱所困,忙碌奔波。这里所有明码标价的东西,她都可以买下,即使总是背着恶俗的骂名那又怎样?
乔?回过神来,继续走马观花地巡视商品。
她挑了几袋意面,搭配酱料之类的放进推车,意面不难做,照着教程搅和搅和味道就可以了,她觉得特别适合荀焕。另外,做三明治的简单材料她也准备了不少,林林总总加起来已经挺重了。
乔?付了钱,暂时存放在储物箱,然后买她自己要用的东西。
各大品牌出了不少适合秋季的彩妆,她挑着合适自己的买下,也是为下次录节目做准备。节目组在请影帝上大概斥资不少,故连随行的化妆师也没配齐,妆容全由自己打点,绕是天生丽质,素面朝天也需勇气,高清摄像头最易暴露人脸的皮肤缺点。
乔?从店里出来,抬头看见楼上凭栏站着一位熟人,他正朝着她这个方向看过来,措不及防的对视。
余儒这次出来主要调查商场运营情况,由经理陪着转了一圈,都过得去。他正靠着栏杆向下望,意外地见到了心心念念的小美人。
他们对视良久,隔着一层楼以及从天顶上向下挂着的气球之类的装饰物,是值得被定格的画面。余儒笑意浅浅,乔端却突然撇开
脑袋,怜着购物袋走向别处,消失在他视线里。
这是生气了。他这么想。
乔?却只是短时间不愿接触这个男人,这人能把一切捏在手心里,不让自己吃半点亏。
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嘛,上次的事情总像一根骨头卡在喉咙口,忒隔应人。
她转身拐进一家服装店,心无旁鹭地挑毛衣裙,既适合这个天气,又尽显良家妇nv的风范。她从导购手中拿了适合的码要进试衣间更换,有人从后面揽住她的腰,带进试衣间扣上cha销。
她不回头也能知道是谁,总是捉弄人,太烦了。
“这衣服不适合你。”余儒指指点点,稍作评价。
“我喜欢。”乔?背靠全身镜看着他,g巴巴地说。
余儒手撑在她耳侧,笑嘻嘻地靠近了说“你喜欢就好。”紧接着手往她衣摆下钻,寻着内衣暗扣,“快给哥哥穿上看看。”
“se胚,你滚啊!”她双手按住他,阻止作恶多端的手g坏事,“我不想和你玩更衣室py。”乔诺觉得她之前对余儒有着天大的误会,这人哪里像个正正经经不谙世事的公司老总,他b富家公子玩得过多了。莫名其妙出现在家里的前nv友,寻找刺激,装傻装深情,一套套的,常人怎么抵挡得住。
她越想越烦,拽着他的手不允许他碰自己。
余儒敏感地觉察到他的不对劲,终于舍得放弃手上的动作,假意关心着问:“怎么了?”
乔?没心情试衣服,想推开他走出试衣间。可惜余儒sisi守着门,拽着她的手,表情变得严肃多了,像个上位者。要说他有笑容
的时候看起来和善,
现在则可以用y鸷来形容,乔?甚至想她会不会被拍si在试衣间里,反正他有势力,世界上多一桩冤假错案算得了什么?她不再有
所动作。
先定个罪名吧?”余儒抓起她的手亲了亲,ai惜地看着她,给人错觉他付出了真心。
乔?的确也说不出自己不高兴在哪,反正一见到他就生气。恨不得能亲手将他脸上的表情拼装重组成她满意的模样。
再者,生活经验告诉她,如果不能坦诚布公地和一个男人讲道理,那另一个实用有效的方法就是哭,越委屈越好。
乔?自诩凭哭技能g过娱乐圈一票人,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楚楚可怜。三分倔强七分柔情,泪水半挂在脸颊上,撩的人无处下手,
yu罢不能。
果然,她一掉金豆子,余儒原先树立的威严便被击溃。他赶紧把乔?r0u进怀里,无条件道歉并安慰:“没事了没事了,是我不好行
不行?想吃什么我带你去?”
乔?懂得适可而止,再作下去结局只能把他越推越远。她轻轻抱住了他的腰,又渐渐圈紧。既然有人给了台阶那就大大方方走下
去,没人愿意总把你捧得高高的。
“去吃火锅。”
“好好好,现在就去。”余儒明白这一关算是过了,他乐得亲她的嘴角,自觉尝到了绝佳蜜糖。
余儒换了一家火锅店,不变的是雾气腾腾的炉子,和嘈杂的交谈声。
乔?执一双长筷子,往炉子里下菜,几乎铺满整个汤面,没见她要捞出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