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尋真定了定神,回望柳清川一眼,堅定的朝公爵夫人走去。
不堪入耳的謾罵就像是他的背景音樂,居高臨下的看著在地上苟延殘喘的公爵夫人。
"閉嘴吧!尊貴的公爵夫人。"李尋真神色淡淡,但語氣中充滿著嘲諷。
公爵夫人從沒見過這樣豎著尖刺的人,一時間在這種氣勢下噤了聲。
"你怨恨我的爸爸,對我也是恨不得除之而後快,可是我現在過得很好,很開心,而你的女兒,因為襲擊皇儲殿下,已經死了。"
"你!賤人,你不得好死!你們都要給我的安安陪葬。"公爵夫人被這麼一刺激,又不顧一切的掙扎了起來,扭曲的四肢像怪異的章魚。
李尋真冷眼看著公爵夫人無謂的掙扎,平靜的說道:"你一直都知道,最該恨的人,應該是你那混蛋丈夫。"
"可是不行,他雖然不堪大用,好歹是一位公爵,有身份和地位的,有自己的領地,你們還要仰仗他發展事業。"
"仰人鼻息的生活不好過吧,可你不得不為了家族繼續和這個a1pha生活在一起。"
"所以對於他在外面沾花惹草,你把所有的怒氣都發泄在了我和我的爸爸身上,你從未想過,在爸爸和公爵之間,你才是第三者。"
說道這裡,李尋真的臉色變得難看:"雖然爸爸並不想和這種人渣扯上關係,但是不可否認,公爵是在和你訂婚之後,拋棄了我的爸爸。"
李尋真還想說什麼,身後貼上了一道熱源,柳清川的大手捂住了李尋真的嘴。
衛兵們也再次將公爵夫人的嘴捆牢實,以免她再說什麼話,衝撞皇儲。
柳清川是想讓李尋真發泄一下,就算李尋真直接將公爵和公爵夫人斃了,柳清川都不會有任何怨言,甚至會貼心的為他遞上一把磁力槍。
但不是這樣自揭傷疤式的,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即便是他反駁了公爵夫人,也會將自己撕得鮮血淋漓。
經歷過剛才的膽戰心驚,如今聽到李尋真用平靜的語氣訴說那些往日的苦難,柳清川直覺得心口密密麻麻的痛。
直接將人打橫抱起,離開了這個一片狼藉的莊園。
回到酒店,李尋真的情緒依舊有些低落,他沒想過,壓在自己身上猶如巨山一樣的公爵府轟然倒塌,這般容易。
按理說他應該高興的,以後就是全的生活在等待著他,曾經的過往隨雲煙般散去,最後的他竟然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李尋真抬頭望向柳清川,他是自己身處深淵時唯一的光。
柳清川若有所感,突然回頭,直接將人困在了臂彎和門板之間。
很快他就沒有時間想其他的了,差一點失去了愛人的柳清川再也忍不住。
灼熱帶著絕對進攻的親吻向李尋真壓來,直接將剛進門的李尋真壓在了門板上。
門不堪重負,發出了吱呀聲,可誰都沒空去管,一場火熱的追逐在進行。
海水拍擊這海岸,打出白色的浪花,又消散在海水之中。
一條魚兒越出水面,重重的摔到了沙地之上,窒息的乾渴讓魚兒張了張嘴,無力的望向天空。
直到又一襲浪潮湧上,海水裹挾著魚兒回到海底,帶著魚兒暢遊,嬉戲。
檸檬和香茅草的味道持續交融,不知天昏地暗。
時刻準備回程的隨從已經將這次過來的部隊安排妥當,整個隊伍整裝待發。
只是等得花兒都謝了的他們,一次又一次接到自家皇儲殿下的信息,延後兩日出發再延後兩日出發,酒店也是續了幾次。
"咚"的一聲悶響,一個健壯的聲音從床上滾落到了地上。
柳清川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笑盈盈的從地上爬起來,揉了揉自己的腹部,上面赫然紅了一片。
襲擊皇儲本就是大不敬的事情,皇室震怒,就算沒有古地球的株連九族,單是這個人也是承受不住皇室的怒火。
可是柳清川被踹毫不在意,沒臉沒皮的又貼到了床上被子包裹住的一團。
"真真踢一腳夠不夠,消氣了沒,如果不夠要不要再踢一腳?"
"你走開!"被子裡的聲音悶悶的,無論柳清川怎麼騷擾,就是不露出臉。
上次發情期,柳清川對李尋真進行得臨時標記效果已經過了。
前幾日在柳清川猛烈的攻擊下,高匹配度的信息素又引發他沒發泄完的發情期。
柳清川倒是借著這個勢頭,把omega打上了自己的標記。
只是苦了李尋真,前幾日因為生理原因,迷迷糊糊的遂了柳清川的意。
後面明明情潮已經退卻,但柳清川依舊不知節制。
除了吃飯,李尋真就沒有從床上下來過,感覺自己已經癱瘓在床了。
脾氣再好的人也忍不住發了火,再這麼下去,李尋真覺得自己已經看不到外面的太陽了。
飽餐一頓的柳清川自然意氣風發的帶領部隊離開拉蒂木塔星,剩餘的事情自然有人負責。
對自己吃干抹淨的人,柳清川自然不會隱瞞自己的兩位父親。
先用光腦通知了一下柳信和冷辭,然後表示回到帝國一定帶著李尋真鄭重拜訪。
柳信和冷辭也不是什麼古板的家長,前面已經有一個叛逆的小兒子,不差大兒子這一個。
更何況,以他們對大兒子的了解,能夠讓他交付真心的人,必然也是優秀過人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