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上的人影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在胡不归身前。借着月光,胡不归看清了来人,竟是那日他们在酒楼遇到的那位白衣公子。
“是你!”胡不归惊讶地脱口而出。
白衣公子微微一笑,朝他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转身面向那群被打倒在地的打手,语气冰冷地问道:“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那群打手慑于白衣公子的气势,不敢隐瞒,支支吾吾地说出了幕后主使——正是城中最大的药材商,钱百万。
白衣公子听罢,脸色一沉,冷哼一声,转身对胡不归说道:“看来这位钱老板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咱们这就去会会他!”
说罢,白衣公子便带着胡不归直奔钱百万的府邸而去。
然而,当他们赶到钱府时,却发现府内一片混乱,下人们惊慌失措地四处奔走,嘴里喊着“瘟疫”“死人”之类的字眼。
胡不归和白衣公子对视一眼,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们来不及细想,连忙冲进府中,只见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不少人,个个面色青紫,呼吸急促,显然是染了瘟疫。
“快去请大夫!”白衣公子当机立断,吩咐身边的人去请大夫,自己则和胡不归一起,开始救治病人。
然而,这瘟疫来势汹汹,病情复杂,尽管他们尽力施救,但收效甚微。眼看着病人越来越多,病情越来越严重,胡不归和白衣公子都感到束手无策,心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
瘟疫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到了京城。皇帝震怒,当即下令,命太医院派遣最得力的医官前往疫区,不惜一切代价控制疫情。
几辆马车风尘仆仆地驶入了村庄,车上插着“太医院”的旗帜,几名身着官服的医官在村民们的簇拥下走进了钱府。他们一个个面色凝重,步履匆匆,与周围慌乱的气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为首的医官姓张,是太医院的院判,医术高明,经验丰富,在宫中颇有威望。他环顾四周,眉头紧锁,一股浓重的草药味夹杂着令人作呕的气息扑鼻而来,让他忍不住掩住了口鼻。
“你们就是胡不归和邬桃?”张院判的目光落在了正在为病人施针的两人身上,语气中带着几分审视和怀疑。
“正是草民。”胡不归和邬桃放下手中的活,起身行礼。
“大胆!见到朝廷命官,为何不跪?”张院判身后的一个年轻医官厉声呵斥道。
胡不归和邬桃对视一眼,并未理会那年轻医官,而是直视着张院判,语气平静地说道:“人命关天,救人要紧,礼数之事,容后再议。”
张院判摆了摆手,示意那年轻医官退下,然后走到床边,仔细观察了一番病人的情况,又翻看了病人服下的药渣,脸色越发难看。
“荒唐!简直是荒唐!”张院判猛地一拍桌子,指着胡不归和邬桃的鼻子怒斥道,“你们可知这是什么病?竟敢用这些民间偏方胡乱医治,若是耽误了病情,尔等担待得起吗?!”
胡不归不卑不亢地答道:“张院判,我等所用之药皆是经过验证有效的,并非胡乱医治。”邬桃也补充道:“是啊,我们已经救治了不少病人了,不信您问问乡亲们。”
周围的村民纷纷点头称是,表示邬桃和胡不归的确医治了不少病人。
张院判冷哼一声:“一派胡言!你们懂什么叫医术?可知道这病的病因、症状、治疗方法?”
邬桃和胡不归一时语塞,他们虽然有救人的心,但毕竟不是专业的医师,对于病理知识了解有限。
正当双方僵持不下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老夫倒是有不同的看法。”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白发苍苍的老者在村民的搀扶下缓缓走来。老者虽然衣着朴素,但精神矍铄,目光如炬,身上散发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这位是……”张院判疑惑地问道。
“这位是神医扁鹊的后人,人称赛华佗的孙先生。”村民们恭敬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