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将近,云龙小筑终于安静下来,四人喝得东倒西歪。
郎轸行摇摇晃晃站起去扯董敏:“走,不打扰师父了,下楼,我给你讲我的传奇故事去。”
董敏醉态可掬,腆着脸笑:“传奇故事?刀光剑影?吓人吗?不吓人……我……我可不听。”
郎轸行奸笑着说:“吓人,绝对让你大惊失身。”
董敏说:“不是……不是大惊失色吗?”
郎轸行说:“都一样,反正都是毛骨耸然的。”
韩露汐醉眼惺忪:“韩哥,你酒量真差,两瓶酒郎公子喝了一瓶,我和小董喝了一半多,你看这还剩了这么多。”
韩若冰说:“白酒,我就2两的量,到位了。”
韩露汐说:“那不行,酒不能剩,必须喝完,我都这样了还喝呢。”说完指了指右腮帮子。
韩若冰依然摇头推拒,韩露汐只得单腿跳了,坐他身边,一手揽脖子,一手端酒强灌。近饮尽之时,就听楼下“啊”地一声,静谧的夜空中郎朗传来,摄人心魄。
韩露汐便是一惊,酒洒了韩若冰一脖颈:“咋了?郎公子打小董了?”
韩若冰似身经百战,见多识广,忙说:“没事的。”
韩露汐说:“那声音叫得那么大,分明是被打疼了,你去看看。”
韩若冰说:“不方便的。”见她还在侧耳倾听,便说:“别管了,该你喝了。”
韩露汐说:“不喝了,我听听。”
韩若冰说:“别听了,听了,你会后悔的。”
韩露汐却不说话,抚了韩若冰的肩膀,侧耳以听。
由此,不饮酒,不复谈,韩若冰无奈举目远眺。
但午夜的龙云小筑,山空人静,鹊鸟早已归栖林莽,游鱼业已静寐水底,惟清风徐来,引人遐思,意犹飞动。
月笼远山,云木杳霭;物影婆娑,幽邃寂寥,若有仙人隐居。又映月水漾,流转泠然,淙淙有声,如曲如歌。
山峦水色,或远或近、或深或浅,风情野态,不可名状,便若湖山招我,诱人独往会心,神魂逸荡。
经时,韩露汐静听无果,方欲起身再去斟酒,却听一种声音幽幽传来,似负痛似欢乐,似凄怨似舒畅;时而轻快时而柔缓,如泣如诉,却又石破天惊,欣欣然沁心入脾,便无尽新奇、无尽畅想。
韩露汐问:“哥。这是什么声音?”
韩若冰眉头紧锁、紧咬牙关,不一言。
韩露汐晃晃他的肩膀继续问:“哥,这是什么声音,他们俩在干吗?”
韩若冰终于放弃抵抗,目光如火盯了韩露汐说:“歌魂,这是歌魂,世上最美的歌声,逼死人的那种。”
韩露汐说:“从没听小董这样唱过,听得人浑身酥酥的,真好听。”
韩若冰两眼火势汹汹:“你也会唱的。”
……
韩若冰是被楼外鹊鸟的啼鸣声唤醒的,阳光早已悄悄地投射进来,在松软的被面上形成一片温润的光域,“唉,咋起晚了?”他呼地起身,多年早起绕桩的习惯,使他有点惭悔。“啊。”却在此时,他听到一声尖叫。回头一看,不由得头皮麻。
韩露汐依然顶着腮边的大包说:“起这么快干吗?压我头了。”
“不是,这……这……完了。”韩若冰悄悄掀了被子瞅了一眼,转头去看韩露汐:“露汐,我们……”
“嗯,昨晚你教我唱歌了。”说着韩露汐钻进了被窝蒙了头。
“唱歌?唱什么歌?”韩若冰四处扒拉找衣服。
“呀,你忘了?歌魂啊。”韩露汐只露出一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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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你……”韩露汐伸出胳膊给了韩若冰一拳。
“快起吧,我徒弟来了,看见就不好说了。”韩若冰分明看到了韩露汐的白皙瘦俏的肩头,催促着:“我怎么能这样,你脚踝还有伤,脸上也有伤。”韩若冰边穿衣服边对自己的行为表示愧疚。
“不碍事的,不影响唱歌。”韩露汐竟然在笑,并且将她的大长腿伸出被窝,竖起在空中,晃动以展示,突然又“啊”地一声,倒吸口凉气,轻轻收了回去。
韩若冰立刻挠头,愁眉锁眼。
……
“哥,你昨晚干嘛去了,现在才回来?”谢雯雯扯了韩若冰的衣角,眼神中的语言分明跟分别三日一样。
“和郎轸行去看拳击比赛去了。”韩若冰眼神闪躲。
“看完了,咋不回来?还一身酒气。”
“哦,门票抽奖,等奖品,你看,得了个手机”韩若冰都不知道怎么扯谎了。
“不错哎,哥的手气好好哎。”谢雯雯翻来覆去把玩新手机。
“冰儿,你吃饭休息一下,下午去你郎伯家,区块的事有消息了。”尹林似乎对韩若冰昨晚到底生了什么漠不关心,他的目的只有油田区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