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方梨枝正坐在里面,沉默的望向他。
她脖子上的伤口已经包扎过了,项圈也摘下来,放在床头柜上。
“和之前那闹腾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五条悟跟她说。
“…之前没有很闹腾。”绪方梨枝说。
她微微的低下头,然后又把头转向窗外不去看他。
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她一半白色的侧脸。
之前就算是绪方梨枝说在病房里面要自杀的样子,也是静静的。
感觉跟所谓的猫老了不会死在家里面,而会出去,找个地方失踪永远不回来是一个道理。
但等到五条悟出去,让护士过来给她包扎的时候。
护士的表情那可真的是非常有趣。
绪方梨枝这些天来也把她们折腾的够呛。
她进去的时候,脚步战战兢兢的,像是动物园第一次要给老虎喂食的饲养员一样。
她进去后门就迅速的关上了,好像是为了完全隔绝外人的视线。
当时五条悟没有第一时间走掉,就在外面兴致勃勃的听着。
那里面的声音就跟强行给猫洗澡是一个道理。
他之前以为绪方梨枝在医院里面待了这么久,应该已经能够杜绝所谓的害怕生人的毛病了。(这个毛病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是惯的。)
但是现在看来倒是半点没有好。
那就可以理解,为什么她倒在外面走廊上的时候,护士没有过来进行搀扶了。
想必这家伙在房间里面,不要说父母过来了,就连最寻常的医生和护士进去,都得花好大工夫才能够说服她平静下来吧。
他跟着看了看外面的窗户。
从这个角度能够看到城市里面已经亮起来的灯火夜景。
然后他又转过头去看她。
五条悟对她伸出手,笑眯眯的说,“要抱吗?”
绪方梨枝这个时候倒是不太高兴的低下头。
“才不需要。”
然后她把手撑在床铺上,一点一点的把脚给伸出被子。
“哇——”
五条悟睁大双眼,“你可以走了!”
“…不要说的这么恶心。”
她说
“又不是第1次可以走的婴儿”
她的脚小心翼翼的在地上摸索着。
首先是脚尖,然后一点一点的踩了上去。
好像是为了适应地板的准备。
想来这家伙平时也是根本不下床的。
她一点一点的踩着过去,中途有一点晃晃悠悠,不过总体来说还好。
最后看到他,就直截了当地抓住了五条悟的手臂,把整个重心靠了上去。
就算这样也没有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