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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牧忱的唇,又抬眼看看他的眼睛。他的呼吸很急促,大脑缺氧得似乎要丧失思考。想亲下去的是振华,犹豫着不敢亲的是奚听舟。他记得那个晚上,那个颠鸾倒凤的晚上,在情迷意乱的时候他们拥吻。那炙热的口腔,那柔滑的唇舌,那缱绻迷离的氛围,让他数度魂牵梦绕,格外怀念。
想假装趁着走戏一亲芳泽,可是他不敢。
两人的唇只剩下半厘米,呼吸都缠绕在一起。
奚听舟给了牧忱后退的空间和逃跑的时间,牧忱可以随时喊停。
然后,他看见牧忱轻轻阖上了眼皮。
这个动作,像是一锤定音的铜锣,又像发起冲锋的号角。
这次,他们都没有喝酒,也没有下药。
这次,是奚听舟的主动,牧忱的纵容。
奚听舟心里明白了什么,毫不犹豫阖上眼睛,亲了上去。
唇很轻地覆盖上去,像蜻蜓点水一般浅而迅速,心跳像雷鸣般在耳边轰隆轰隆。但只贴了一下,便离开了。
这就亲完了?
牧忱不可置信地睁开眼睛,像是开玩笑,但声音带着明显的喑哑:“你这样拍戏能不NG吗?”
“至少。。。。。要这样吧?”牧忱说完,扶在奚听舟腰上的手陡然收紧,另一只手便扣住了后者的脖颈。
奚听舟接吻时很乖,微昂着头张开嘴被动的任人扫荡,而牧忱的风格却很霸道狂野,手在背后四处游走,舌尖翻来覆去地搅弄,像舔尝甜品般津津有味。
手无意识地勾着脖子。
身体出自本能地贴近。
牧忱是攀附而上的菟丝花,寄生缠绕在奚听舟身上,势要将树枝的养分吸食殆尽。
此刻的他仅依赖奚听舟而活,似乎离开这个寄主它会孤独而亡。
他要生长。
他要开花。
他要把奚听舟这个宿主一点点蚕食吞进肚子里。
情意正浓,暧昧盛行。
在燥热的空气里,后背轻抚的手落下阵阵酥麻,奚听舟小心地拽着牧忱的衣角,被亲得身子有点发软。
背后正在抚摸的手上忽然传来明显的振动,打断了缠绵悱恻的两人。唇分时拉出晶莹的涎丝,奚听舟看到了一双情欲丛生的眼睛。
牧忱脸上都是被打断的不满,抬腕看了手表,然后哑然失笑。他不常戴运动手表,今天穿得休闲,便随手戴了这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