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先绸缪是他的作风。
姜暖收回视线。
这个男人完全精通算计及反操控。
烟花放了二十分钟,好在是郊区农场,没有打扰谁,手机递给保镖,从容坐在她身侧:“媒体今天还惹你了没?”
她乖乖摇头,先生会在她身后处理,不需要她操心媒体的越界。
“元宵要回去吗?”她拿起餐巾擦嘴角的蛋糕屑,“先生要提前告我,祁家往常都需要做什么,我需要注意什么。”
男人拍拍大腿:“过来。”
一如既往懂事乖顺,起身,侧坐在男人大腿。
祁砚西抬手顺了顺她的长发放到肩后:“你记得长辈们每个人的面孔吗?”
她摇头。
有的就见过一回,有的并没见过,比如林家,比如先生外公家,比如江家…
知道是他家人,按辈份具体该叫什么,她没捋清。
祁砚西手轻轻搭在她的小腹:“他们还要开会,伱回去去见谁?”
还以为他家春节宾客满迎,姜暖笑出声,抬手勾住男人的颈脖。
离小生命出来的日期,越来越近。
他低颈去看她:“生孩子怕不怕哭?”
没试过,哪知道,至少他在身边,姜暖一点没觉得害怕,心口一片松软。
甚至期待这位生来就拥有一切的小宝宝,猜测过是男孩还是女孩。
有想过去查一下的心思,祁砚西没给,不非要个是男是女的结果,他说,喜欢开盲盒。
祁砚西这个人吧,也不完全都陪她在英国,深夜,直升飞机常降落别墅顶部。
-
深夜,校长的电话打进来,问安康。
“要照顾好自己。”校长询问,“他呢,陪着你在英国?”
那语气十分严肃。
直到听筒里传来蹦蹦的猫叫声。
姜暖笑起来:“明明是校长给林家户口本,被林家收买了吧。”
“没有。”那边冷言厉色,“是你喜欢,父亲尊重你。”
更大程度上,外婆在医院生死一劫,是姓祁的出手安排,就这点儿好印象了。
“新年快乐,今年又长大了。”
“校长也是。”
其他的,没有过问,校长一向如此,想知道又不过多打探。
除非她愿意说。
“您不用担心我的以后,画展结束了。”
那边终于满意地挂掉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