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娇叫了声,身体一度紧绷几分,不敢大点呼吸。
“先生别这样,好不好。”
软软地调儿。
霸道的,祁砚西拿开被褥,观赏两眼,残存星微的红痕。
于是,跪在床上,俯身,往她小腹一吻。
姜暖闭眼,手指难以抑制地攥紧身下的被褥,深深拧出皱褶。
祁砚西掐她腰往下带,手臂撑在她两侧,居高临下地俯视她:“喝了多少酒。”
她笑笑,摇头:“就两口。”
“学会嘴馋了。”祁砚西手指捏了捏她的耳垂,笑得混不吝,“怎么,怕等不到我回来啊,怕我陈世美丢你在这里么。”
她一个人在套房逛整天,大抵除喝酒,她想不到做其他事情。不承认道:“我没有。”
祁砚西拿枕头垫在床头,靠了上去,偏过头打量她一眼,笑了笑:“没有哪样。”
兴许无节度的吃了荤菜,他眉眼此时此刻极具风流之色。
不敢直视这样有着洞察人心本事的男人,姜暖微微垂下眼眸,也说不出来哪样没有,至少没有把他当陈世美。
应该说,期待他等他回来吧,大概吧,是想过他到底还回不回来。
就这样,姜暖选择不说话,一瞬不瞬地盯着祁砚西的脸。
沉默里,祁砚西捏她手心攥在掌间:“伱真的蛮不会说谎,想我可以直接说。”
他带笑的语气,语速温柔也不是温柔的,是他本身的腔音便是如此,三分孤傲,三分颓废,三分暧昧,剩下一分是永不上心。
姜暖还是不承认,想他来他便来,多少是奢望,将话题移去别处:“先生的手机呢。”
祁砚西将新手机放在床头:“早换了。”
她爬起来坐在床上,面对祁砚西:“你这样砸,一年换过多少回手机。”
祁砚西没回,手指缠住她的发梢顺了顺,带过话题:“睡够了?”
姜暖点头,正得意之际,手臂被祁砚西扯住,听到他懒洋洋命令:“陪我躺会儿。”
只好平躺在他身侧,任他搂入怀中:“先生还没睡过吗。”
他阖眸,尾音懒懒上挑着调:“睡不着。”
姜暖侧过身子,看他的脸,手指一点一点滑过他的皮肤,这男人,皮肤真好,像白璞玉干净。
厚重的窗帘关上,仅剩壁灯微弱的光散祁砚西光洁的脸上,拢出一层深深浅浅的倦怠感与极度空虚的孤独。
这样相处的氛围令她灵魂飘飖,过去平淡无味的人生突然生出一息满足的快藉。
想了想,她问:“先生一生荣华富贵,握权享于高位,要什么有什么,怎也会有睡不着的时候,不应是无忧无虑的么。”
加之祁家的背景,加之他老子的身份,门下多少父辈累积下来的资源优势与人脉关系网,他活在世上还有得不到的东西吗。
应该没有。
他这人吧,过早就入权局游戏,大概是只要美人在身边,偶尔的温柔乡里沉溺,聊解聊解他心中孤寡。
关乎私事,祁砚西闭口不谈,姜暖没到那分量知道他的所有,一句话轻飘飘哄过:“事儿太多,理不清。”
姜暖不问他的私事,不问他的前程与未来,那里面是没有‘姜暖’两个字的。
她懂。
祁先生骨节匀称手指缓慢插入她的发,摁入怀中。
小姑娘安安静静闭上眼,偏她睡太久,这会儿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