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醉生梦死,纸醉金迷。
洪武皇帝严禁官吏逛青楼,行奢靡之风。
奈何青楼为了挣钱,变着花样讨好这些王公贵族。
推的则是情操了。
小字噪秦淮,万种风情柔似水。
丹心昭史册,一痕血泪艳如花。
这些官爷,全都扮成商贾,在秦淮河醉生梦死。
朱高炽当然不敢犯禁,只是租借了一艘画舫,带着王守敬畅游。
整条秦淮河,都荡漾着蔷薇色的斑驳历史。
彩秀辉煌中,激起了游客们独特的情韵。
画舫里,一尘不染。
案几为红木所制,散着一股淡淡的芳香。
正中间的桌子表面,还镶嵌着有纹络的大理石。
窗台镂空,给人一种柔腻之感。
窗外的河面,泛着朦胧的雾霭。
明艳的水波里,潋起缕缕的明漪。
重重叠叠的历史景象,好似浮现在王守敬的面前。
恬静、委婉,伴随着悠悠的笛箫之声。
像梦一样,飘飘然御风而行。
两岸富丽堂皇,灯月交辉,笙歌袅袅。
王守敬望悠然行驶的画舫,感慨道:
“为何别的画舫都有风致楚楚、衣裙婉约的歌女,我们这却什么都没有?”
朱高炽爽朗一笑,解释道:
“王县令身为朝廷命官,不怕被人抓住把柄?”
“这点罪名,最多也就革职,无伤大雅。”王守敬不假思索,不自禁地挺起了腰杆。
朱高炽神色古怪。
王守敬学识宏富,议论新奇。
朱高炽总是在追寻那种天马行空的思想,疲惫中又带着一种小兴奋。
“王县令年轻有为,此次句容向朝廷进贡,缓解了户部的压力。”
“说不定能有机会更进一步。”
王守敬坦然一笑,道:“在下只是略尽绵薄之力罢了。”
朱高炽不禁怔住。
这可是两百万两!
还只是绵薄之力?
他就是欣赏王守敬的孤傲不群。
寻常人等,怎么可能在二十岁担任县令?
二十岁的知府,则更为罕见。
王守敬的仕途,可谓是一帆风顺。
只是,方孝孺一案,始终是朱高炽的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