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停了停:“嗯,是哦。”
咬牙切齿的渡边一头雾水。
乱步又问:“这样做真的好吗?”
太宰:“嘛,总要试一试的。”
乱步抬起头看向太宰,看他的眼睛暗闪微芒,知道他并不只是想试一试,想到后续可能会出现的麻烦事,遂趴到桌上抱怨起来:“真是麻烦啊。还是早点把事情解决掉吧。”
太宰耸耸肩,“我也是这样想的呢。”
在旁边的渡边满头问号,等等,你们都商量了一些什么,他怎么听了全程却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呢?
但渡边很快就清楚了,因为吃完了早餐,恢复了精神的橘真夜就表示要去相距不远的,小野勇太所在的孤儿院。那座孤儿院渡边是清楚的,且不说孤儿院的建设就是由司法机关局代为筹钱建设的,单是小野勇太的除妖师预备役的身份和织田作每逢休假都要空出一点时间去做义工的行为,他就不可能不清楚那家孤儿院的位置,运行和相关人员。
他们的出行是在早餐后,安吾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辆车因为只预约了四个人出行,渡边只能在织田作坐进副驾驶座之前千叮咛万嘱咐地交代他千万别忘了司法机关局的培养,织田作其实十分不理解渡边的担忧,但两年的铁饭碗公务员生涯让他点亮了新的技能,他面无表情一派正经地回答‘啊对对对’,于是,在一众人的目瞪口呆中成功坐上车。
车子开了出去。
后座上的橘真夜也目瞪口呆,他呆够了,十分艰难地收回震惊的表情,又摇头晃脑,感慨万千:“官场真是大染缸啊,没想到就连织田作都变成了这个样子。”
太宰附和地点头:“啊对对对。”
橘真夜:“……”
安吾:“……”
后视镜里,安吾的嫌弃已经要掩盖不住了,直接对着橘真夜开炮,“我说啊,你现在也是司法机关局的理事官吧!为什么笑得像个看戏的啊?!”
橘真夜眨了眨眼:“但是我并没有被官场染色。”
安吾冷哼一声,语言直戳人心:“是啊,你没有被官场染色,你是被太宰染色了。你们不务正业的样子简直一个模样刻出来的,所以说司法机关局为什么会允许你跟太宰在一起学坏啊。”
太宰不以为耻:“诶嘿~”
橘真夜又眨了眨眼睛,更无辜了:“但是,阿治是你们异能特务科送到我面前的吧!”
安吾:“……”
橘真夜换上更诚挚的表情:“说实在的,我个人是十分感谢你们的,下次有机会一定请你和种田长官吃个便饭,刚好横滨美术馆那边新开了一家很不错的拉面店。”
安吾:“…………”
目睹全程的织田作若有所思:“原来是这样,我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渡边先生总是看异能特务科不顺眼了。”
安吾完全没办法反驳,太宰没忍住噗地一声笑出声啦,笑得坐不住,只能枕在橘真夜膝上打滚。
与此同时。
东京郊外,距离孤儿院较远的另一边的森林里,一栋古旧的木制宅院安静地矗立。远风穿过树林,一路吹到木廊下,吹起防寒的风雪帽和细碎的黑,一本圣经随手搁置在手边,费奥多尔看着面前空旷的草地三四年前被橘真夜移栽到这里的花草因为无人打理早就枯败了,后来随春而生的野草也在秋日败落,到现在就只剩下荒芜的样子。
捻起落到手边的枯黄的叶子,举到日光下,费奥多尔呢喃着:“繁荣与枯败,也是世界运行的法则,就像死者不能复生一样。”
死者复生啊。
但实际上,他见过很多次,从一开始在小别墅里见证织田作从黑暗中苏醒,到最后确认橘真夜存活,尽管两者的生存方式有一定的区别,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确实都活着。
“能够做到这种事情的,果然只有‘那个东西’吧。”
微不可闻的声音随着秋末的寒风吹远,费奥多尔忍不住抖了抖,虽然来自更北边更寒冷的地方,但实际上他很怕冷,过于寒冷的天气会让他病弱的身体成为负担,但他依旧漂洋过海的来到横滨。
他来过横滨很多次,从太宰加入港口黑手党开始,他每一次都会引不同的事端,但就是这些事端以及事端之后的变化让他确认了一件事情,这个世界是有意志的,那份意志使得异能者出现,与异能者一同出现的还有一本可以实现任何理想的‘书’。
‘书’可以是任何形状任何事物,但它的本质是一本空白的无字的书。
而他最终的目的就是要得到书,从而利用书创造出一个没有异能者的世界,不过在那之前,他有理由认为,他花了许多时间都没有找到的‘书’是在橘真夜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