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未曾见过谢玉弓这?种阵仗,还未开?吃就已经是敲盆砸碗,白榆只觉得自己恐怕要?真?的被吞吃殆尽。
“你流血了,伤口又流血了……九殿下,九殿下!”
“你怎么不?唤我九郎了?”谢玉弓压着白榆肩头,声音低磁好听极了,带上一些?微微的气息不?均。
长发因为低头散落了白榆满身,好似水草般缠缚,凉丝丝的触感,处处勾连着。
白榆推着他?的头,咬着牙眼泪汪汪,不?是疼,是惊、是乱、是慌、是臊。
“你伤不?浅,一直流血都浸透了……嗯,浸透了布条,你不?要?命了吗!”她恼起来,提高一些?声音喊道。
谢玉弓这?才抬头说:“不?碍事的,我从前训练,总是流血受伤,比这?严重的情况多了,哪次也没有死。”
他?凑近白榆要?亲吻,白榆猛地偏开?头去。
谢玉弓顿了一下,微微偏头,晶莹的双唇对着白榆的眼睛,带着些?许揶揄一般:“你嫌弃你自己?”
白榆:“……”滚!
她不?能骂,人设还在,她……她得死遁呢。
对,死遁!
她等一下……等天亮就去揭露太子,然后就死遁。
她不?要?和?谢玉弓这?个大反派大变态再有什么接触了。
谢玉弓低低笑了下,伤口确实?疼得要?命,太医也嘱咐他?这?伤势不?容小觑。
而且此番因为他?这?个九皇子妃的“出其不?意”,谢玉弓如今可算是满盘皆赢。
他?需要?尽快地做出部署,加上鸿雁的襄助,争取一举将太子一党重创。
他?不?能真?的如何,怕没尽兴就要?一溃千里。
他?只是好奇。
太好奇了。
像个得到了新玩具的孩子。
像个抓到了硕鼠的狸奴般,总要?尽情地闻一闻嗅一嗅,翻一翻,玩一玩嘛。
白榆翻过身卷起被子藏进去,谢玉弓皱眉起身,稍稍处理了下血浸透的布带。
不?用唤人,重新草草包扎,这?种伤他?处理得多了,都不?用眼睛看。
他?包扎的时候,眼睛也一直盯着床上的被卷。
越看越心痒难耐。
布条一弄好,迅速提笔蘸墨,奋笔疾书,满面红光精力?旺盛。
一共写了三?封信,都折起来之后,他?撑着的裤子都没有落下去。
打开?窗子,也不?再避讳他?的九皇子妃,有个死士悄无声息从窗外的房梁上倒吊下来,接过了谢玉弓的信,又迅速消失。
谢玉弓一回头,白榆从被子里露出双眼朝他?这?边看。
主要?是听到了开?窗的声音,在暗中观察。
谢玉弓一转头,她也立刻缩回去,当没看到。
谢玉弓关窗回到床边,开?口道:“是吊死鬼,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