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进入一间密室,借着微光,他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一个写在灵牌上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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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几日,荣幸义便到了璇霄丹台,几乎所有弟子都出来迎接。
到了讲学那一日,为了能坐更多人,讲堂里的书案都被撤掉了。也不分什么位置,弟子们来了便自己找地方坐。
林安和闻知来得不算早,二人一进了讲堂,就见到里面人挨人的景象。
闻知惊道:“这也太恐怖了吧,不愧是荣长老。”
林安道:“荣长老隐退多年,难得出山,下一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二人说着,找了个空地坐下,开始扯起闲话。话头止住,闻知突然伸着脖子到处看,似乎是在找什么人。
林安便问:“你在找谁?”
闻知道:“戚云松,这屋里人那么多,我倒是想看看他那里还像之前那样一片空地吗?”
听此,林安也帮着他找戚云松。
二人将屋里来回看了好几遍,却还是找不到人,闻知只好放弃:“得了,他可能没来。”
林安道:“也像他的性子。”
说着,眼角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林安拉拉闻知的衣袖,道:“师尊来了。”
苏璟和临倦跟在荣幸义身后进来,讲堂内顿时安静下来。
荣幸义坐定,苏璟和临倦则将笔墨纸砚,书籍等物摆放齐整。事毕,临倦退到一边,苏璟仍坐在书案旁,开始研墨。苏璟的手修长有力,骨节分明,此时又拿了一块墨条,两相对比,愈发显得他的手白皙如玉。
讲堂内只有荣幸义的声音,便是从前总爱出神的弟子此刻也凝神贯注许多。只是林安却总是静不下心来,明明能听到荣幸义的声,但他讲了什么内容,林安是不知道的。
如此一连讲了五六日,每次都是座无虚席。有了第一次的经验,之后几次林安和闻知去得都很早,坐的位置也更靠前。
林安更听不心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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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荣幸义不讲学,那每日还是和从前一样。
璇霄丹台的管束算不上严格,偶尔也会有半日或整日的休息时间。弟子们便会约着在这山上逛逛,或是直接下山到城里游玩。平时他们也不只是枯学,偶尔也会办些小竞赛,如射箭,比剑等。
有次在荣幸义不讲学的日子,璇霄丹台便和往年一样举办了一场规模不小的竞赛,弟子们都叫它“抓珠子”。
所谓“抓珠子”,其实就是事先将一些珠子散落在山林各处,这些珠子都染了灵气,悬浮在半空中,有些还会动。弟子们便自行去寻找这些珠子,在规定时间内,谁抓到的珠子最多,谁就是第一。
这种形式的竞赛没什么危险,考察的样数也多,便经常被各门派拿来训练或考核弟子,就是仙盟大会也好设这个。
竞赛从辰时开始,巳时结束。临倦宣布开始后,弟子们皆一窝蜂地散开。
顷刻,起点便只剩下临倦和阮鳞鸿二人,他们并未参加竞赛,留在这里也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