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刘瑞只是讨厌青铜器,也不在意用的是陶器还是石器。
若是像夏桀那样因为有了象牙筷而要玉器绫罗,豪华宫殿……那刘启就得动以老拳了。
“儿子说,大母问儿子能不能接受梁王叔继承大统,儿子说此番变动会让既定得礼法彻底崩盘,日后不仅是汉室,就连民间也会闹出兄终弟代替父死子继的乱子。而梁王叔继位后,也会面临大位传给亲生儿子还是侄子的难题,然后把汉家带入曲沃桓叔,孺子王之难。”
末了,刘瑞还反问气得拍案而起的薄皇后,让人搞不清二者到底谁是长辈:“如若不然,难道要儿子支持大母的主张?”
别说是刘瑞,就连薄皇后也想得出要是真应了窦太后的话,后者就敢用刘瑞做筏子,逼得老臣乃至薄姬同意立梁王为储。
而在薄皇后焦头烂额之际,一旁的子鸢却大着胆子问道:“殿下反对太后以梁王为储时,可有提到有嫡立嫡,无嫡立长的传统。”
“没有。”刘瑞用赞许的目光看了眼子鸢,终于说了句安抚人心的话:“儿子只是强调了让梁王叔为储后可能引得宗室民间纷纷效仿,汉室法统沦为空谈,以及在父皇,梁王叔百年之后,到底是由阿父子继位还是由梁王子继位的第二轮继承权问题,并未提到有嫡立嫡,无嫡立长的规矩。”
这便是刘瑞的狡猾之处。
即便是在维护利益,反驳太后时,他也是以“阿父子”这个笼统的概念来替代自己,而不是张口闭口地“老子是嫡出,比梁王叔更有资格继承皇位。”
不然搁在窦太后耳里,便是现成的“窥视大位,忤逆君父”。别说是窦太后会借此做筏子,就连刘启乃至支持刘瑞的臣子都会感到很不自在。
子鸢听了刘瑞的话,也是松了口气,随即向薄皇后温言道:“公子瑞与太后的交锋虽有不妥,但也占了礼统的大义,想必太后顶多是晾一会公子瑞,不会因此为难他。”
薄皇后在大长秋的服侍下坐回原位,瞧了眼闻言劝说的子鸢,终究是没舍得指责,而是对大长秋说道:“你去跟轵侯通个气,让他在章武侯和丝公那儿走动一番。”
末了,薄皇后似乎想到什么,让人拿来沉甸甸的饰盒,从里头挑了四分之一的饰装进小一号的匣子里,让人送给馆陶长公主的爱女阿娇翁主,希望大姑能在窦太后那儿为刘瑞美言几句。
相较于坐立不安的薄皇后,惹祸的刘瑞反倒是像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睡睡,然后瞧着给他上课的申屠嘉与窦婴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弄得搬到长乐宫的其他皇子也不得安宁。但是碍于两人一个丞相,一个是外戚,也不好抱怨什么,只能搬到另一边的宫殿上课。
后世研究刘瑞的一生时,也曾因申屠嘉和窦婴的黄老儒之争而将刘瑞提拔墨家,杂家,乃至农家的原因归结于此,表示刘瑞就是因为童年经历留下了心理阴影,才会让时任椒房殿女史的赵子鸢趁虚而入,从而点燃了墨家复兴的火苗。
若论肚子里的墨水,申屠嘉肯定比不过从小苦读的窦婴。
但是论嘴毒程度,历经四朝的申屠嘉肯定不是窦婴能比的。
就在窦婴再次想让刘瑞研读儒家经典,甚至想让刘瑞去听下鲁诗派的创始人申培的课。
然而这在申屠嘉眼里,却是窦婴乃至儒家包藏祸心的铁证。
提起儒家,面对窦婴的一腔好话,申屠嘉这个大老粗也是毫不留情道:“说的比唱得好听,也不看看你儒家教出了什么玩意,给了你们三次机会都不中用,难道还要汉家再给第四次机会?”
窦婴还没问啥时候给了儒家三次机会都不中用,申屠嘉便抬起右手,一个个地掰扯道:“第一次是秦始皇让淳于越为扶苏老师,结果教出个什么玩意?呵!淳于越一腐儒居然敢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教得扶苏听到胡亥篡位的消息后,居然没有思考一二,就被一张赐死的诏书带走生命。”
窦婴想反驳这是秦始皇的基因有问题,才会生出扶苏那个不懂变通的儿子后,再来个残暴无情的秦二世。可是不等窦婴反驳,申屠嘉便抢话道:“第二次机会是请商山四皓教导惠帝,结果教出个登上皇位的扶苏不说,还被高后(吕雉)嫌弃不好治国,改用黄老。”
窦婴想反驳高后毒辣,她的话不能当真,结果又被申屠嘉给怼了回去:“第三次机会便是当今圣上。”年过七旬的老者给了窦婴灵魂一击:“先帝请大儒为今上讲学时,可怜儒家三千弟子,连个懂雅言的都没有,最后还是儒皮法骨的晁错学习了《书》。”
“你们儒家连先贤典籍都保存不了,还好意思教公子瑞?”
“噗!”受不了打击的窦婴干脆利落地晕倒了。
作者有话说:
食脑虫,僵尸,科学怪人与硅基生命。
这座会在午夜十二点准时活过来的怪物都市成了囚禁沈落的噩梦。
面对那些画风前的攻略对象,来不及自闭的沈落比起寻找不存在的攻略,更需要在新手保护期结束前找到一条存活之路,否则……
“你好您好dar1ing,我能吃掉你的脑子挖出你的心脏摘下你的手臂吗?”
散蓝光的虫族半旧不新的硅基生命沉迷分shI的科学怪人向沈落出死亡邀请,而被无情现实锻炼出钢铁意志的乙女(生存)系玩家面无表情地用高尔夫球杆打飞他们的脑袋。
(恐怖猎奇向,玩了各种猎奇乙游的后遗症,主角为想摆烂又怕死的普通人,在放弃与挣扎间仰卧起坐,很惨,但也很搞笑,很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