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目十行,不理解對方的行為。
這是一包嬰幼兔常吃的零食,有天然的鎮靜效果,適合還處於無法自控本能的嬰幼兒。
當然,成人也會吃,面對的對象是精神躁鬱方面傾向。
徐牧的意思是……柏念也黑臉,讓他吃了鎮靜點,不要生氣?
眼前的垂耳兔想什麼,徐牧不知道,他看對方只盯著零食,但一動不動的,是想吃又不好意思吃。
徐牧瞭然,撕開零食包裝,甚至還捏碎餅乾邊緣,放在掌心,遞過去。
「兔兔,吃唄。」他小聲說,「我來找你求和,你別生氣。」
以前惹家裡的逆子生氣,他最有效的哄人方式,不是夾子音,不是裝可憐,而是開零食。
柏念也無語,青年真是……幼稚到極點。
他以為在哄三歲的燁燁?
「兔兔……」青年低低喚道,眼裡滿是認真和誠摯,「對不起,我錯了,是我剛才埋肚子埋不對嗎?弄疼你了?下次不會了。」
柏念也:「……」
暫且不論,他現在能不能說話,就算能說,也難以啟齒。
難道讓他指著某個位置對青年說你埋錯了,埋得太下了?
「兔兔,對不起……」
青年孜孜不倦地道歉,像要把車軲轆話來來回回的說。
柏念也受不了,把徐牧手心的碎餅乾吃掉。
最大塊他的吃得很快,腮幫子一隻咀嚼,鼓鼓的,鼻翼翕動,嘴邊的毛須上下抖動。
徐牧眼神溫和,一眨不眨地盯著垂耳兔。
……吃東西也好可愛啊。
他看得有點痴迷,忍不住湊近。
柏念也沒注意,認認真真地把對方掌心的餅乾吃完。
還剩些餅乾碎。
徐牧的手還沒撤開。
柏念也猶豫了一下,繼續吃,但因為有些碎屑分布地散,加之顆粒太小了,他只能用舌頭去舔。
他很小心,避免觸碰到對方的皮膚。
他覺得自己做得挺好的,青年的反應佐證了他的想法。
徐牧面容始終平靜,眉梢也未曾動過分毫。
「吃完了?」他笑了笑,收回手。
在垂落的瞬間,指尖蜷縮。
兔子的舌頭比較長,但露在嘴巴外面時,只有尖端的一點,短短的,是極淡的粉色。
它的舌頭不像貓,有扎人的倒刺,反而極為柔軟,帶些粘意,有點燙。
當它輕輕掃過掌心的柔肉時,那種滋味……奇異至極。
還有偶爾磕碰到的牙齒,不疼,帶起一大片酥酥麻麻。
徐牧將垂耳兔抱起來,放在自己胸前,「好吃嗎?小餅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