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颇有几分死猪不怕开水烫,「哦?可是现在是白天呢。」
闪闪发光的树叶下,阿哥从怀里掏出一把瓜子,然后蹲在墙头上看日出,看我满大街追杀齐思修。
等我从回忆里面出来时,齐思修早已离开。我看向窗外,太阳渐渐落下,绯色烟霞已经铺满大片天空。
他说过的话好像都在朝着相反的方向实现。
10
晚上有个宫宴,杏杏是不想我去的,她觉得今天房羽沁特意来搞了这一出肯定是在为晚上做铺垫。
今天真的只是个意外,但我和她解释不清,因为她这几年有用的书看得少,有关宫斗宅斗窝里斗的话本子看的多,总觉得后宫的女人如狼似虎,都对我不怀好意。
这些年进入后宫的美人们,加上房羽沁也就十七位,而这十七位美人,最大的十八岁,最小的才十五岁。
最受宠的是十七岁的房羽沁。
性格无一例外全部都是天真烂漫,无比单纯。
齐思修无比钟爱这一类型,有时我甚至在想他是不是还在爱我。
可是自房羽沁出现在他身边时,我突然明白了,他只是喜欢这样的姑娘,而我以前也恰好是这样的姑娘罢了。
我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多添烦恼,可杏杏不依不饶。她总觉得房羽沁是想要谋害我的妖妃,齐思修是个受妖妃蛊惑的昏君。
可我只是觉得房羽沁是齐思修迎来的第二春。
杏杏真是少见多怪,铁树都会开花,齐思修开个春怎么了?
她看着我一脸无语的样子,恨铁不成钢道:「小姐,你别小看小白花,书上说了她们惯会扮柔弱博同情,表面上懵懵懂懂,天真烂漫,背地里投毒陷害画春宫图!」
我无奈的揉了下她的头,身边的人都在变,只有杏杏依然是杏杏,真好。
很快就到了晚上,月亮又圆又亮,月光撒在地上,就像铺了一层霜。
我把视线从外面收回,看着杯中的乌梅汤。殿里丝竹声声,灯火辉煌,好不热闹。
角落里放着的冰将夏日的暑气一扫而光,我百无聊赖地坐在位置上发呆,齐思修看起来比我更无聊,左手撑着脑袋有一杯没一杯的喝酒。
杏杏扫视了一周发现房羽沁根本就没来,顿时傻了眼。
找准时机,我又借病提前离场。
杏杏扶着我,我用手抚着额头装模作样地慢慢离开,路过一群躬身行礼的夫人时,听到有人悄悄地问询问我的身体情况。
我走得更快了,我就说生病这个借口不好,这下好了,大家都觉得我是个病秧子。
离得那个宫殿很远了我终于长舒了一口气。我还是学不会逢场作戏,待得久了我怕自己会控制不住……
我们慢悠悠地往前走,杏杏突然拉住我的袖子,两眼放光,小声说:「小姐,你看那是谁?」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活像要去抓奸的大老婆。
我看过去,不远处的四角亭里有一男一女两个人,一个人坐着,一个人站着。昏暗的灯光下,女子正掩面哭泣。
那女子我认识,是宫中的林美人。而那男子坐在暗处看不清脸,但明显不是齐思修。
实在诡异,此处并不偏僻,但除了这两人外居然没有其他的人。
我脑中突然浮现了四个字,月下私会。
「……」还真是抓奸现场。
我不禁感叹道,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我正想装作没看见,拉着杏杏离开,没想到手拉了个空。
我找了好一会,终于看到了熟悉的粉色身影,她居然蹲在亭子下面偷听他们说话。
「……」
我从地上捡起一根掉落的树枝放在前面,借住树枝的掩盖猫着腰悄悄往前移了点,想要过去拉走她。
男子似乎有所觉察,突然转过头来,我连忙用树枝遮住脸。
好在光线暗淡,他并没有发现我。我松了口气又往旁边绕了一下,避开他的视线,终于来到杏杏身后。
我蹲在杏杏身后用手指戳了下她的背,没想到她听得太投入,一点感觉也没有。
上面也正好结束了,男子不知说了什么,女子很快就哭着跑了。
我松了一口气,还好他拒绝了,要不然后宫就会多一对亡命鸳鸯。齐思修虽然一心扑在房羽沁身上,对其他妃子心大得很,但我想应该还没大到自己的小老婆还有个小老公的份上。
只是郎无情妾有意的戏码总会让人有点感触,这让我想到当年的杏杏。我终是没忍住唏嘘一声:「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谁承想唏嘘的有些大声。
上面的那个男子正趴在栏杆上看着我们。
杏杏捂住脸慢慢地转过身,我默默地用树枝挡住脸。
听人墙角并不是淑女所为,何况我还是个皇后,而且这个墙角故事其中一个主人公还是我老公的小老婆。
我已经可以想象小老婆的心上人看到我时的表情了,他肯定会比活吞一大碗苍蝇还要难受。
但我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情,毫无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