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波椰大受打击,吸尘器以慢动作形式脱手落地:“我不会的,不是的,我可是最强魔法师珍波椰啊!”
“嘘,别说了,回去坐在你的500平湖景大平层里,再慢慢品位扎心滋味吧。现在你得打起精神,送我回家,速度要快,姿势要帅。”存款过亿眼疾手快抓住了吸尘器的手柄,速度很快,姿势很帅地跨坐上去。
却听“刺啦”一声响,老套情节发生。
存款过亿尴尬xn+1,夹紧大腿,拢住裙摆,浑身僵硬,唇缝间艰难挤出三个字:“还不走!”
“哦。”珍波椰神色萎靡,坐上吸尘器。
“咻~”吸尘器载着两人垂直飞上夜空。
存款过亿大惊,完全顾不上捂住飞起来的裙摆,急忙touch住珍波椰的heart:“靠!你忘了靠北了!!”
“哦,touchyheart之靠北。”珍波椰的咒语姗姗来迟,但已不如先前中气十足。
十来分钟后,存款过亿软趴趴的双脚,踩上了待拆危房门前同款软趴趴的泥土地。
她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望向路边,于黑暗中闪闪发光的太奶之墓,微讶:“我奶的墓咋亮了捏?”
莫非?奶要显灵了?!!
存款过亿欲凑近仔细再看,珍波椰出声唤道:“那个魔法阿姨。”
存款过亿回头。
珍波椰向她道了声“再见”,操控着吸尘器飞转身,神情低落依旧。
存款过亿:“哎,等下。”
珍波椰:“怎么了阿姨?”
存款过亿背对着珍波椰,以拉肚子快要憋不住的姿势,慢腾腾地朝自家大门走去,说话腔调则一如既往地没有任何起伏:“你很棒,也很优秀,尽管去做你认为对的事吧,加油啊珍波椰同学,你可是魔法界的未来呢。”
珍波椰内心震惊无比,嘴巴张了张,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存款过亿朝她摆了摆手:“回吧,对了,你记得给王妈订质量好一点的工作服,有些不该省的钱就别省。”
珍波椰愣愣点头:“哦,我知道了。”
存款过亿沐浴在珍波椰越发灼热的目光中,进了屋。
直到关上大门,她才长呼一口气,心道,此生不愿再体验第二回胯下生风,凉快得有点太凉快了。
黑暗中,她唇角扬起,今天可真是个大日子啊,反派和正派的命运之轮都转动了呢。
他们的未来,一定很精彩。
存款过亿缓了缓,伸手拍开墙上开关。
只要他们干架的时候别砸烂她的破屋子就成。
大灯闪烁,亮起的同时,沙发上一道飒白如鬼魅的人影全然显现。
存款过亿背靠大门,抚着心口,惊呼道:“哎哟我去,你不开灯坐那儿干嘛,存心吓我是不是!”
沙发上的人正是男仆万,他穿了身全白的西装,面上覆着白色蕾丝面罩,长发半扎,用一根白玉簪子固定脑后,不声不响坐那,吓人得可以。
吓鬼也不是不可以。
男仆万缓缓抬眸,缓缓起身,缓缓迈步,声线低沉:“回来啦过亿,知道现在几点了吗,电话不接,信息不回,在外面玩得很开心嘛。”
他动作迟缓是因为保持一个姿势坐了很久,手脚发麻,绝不是年纪大了关节老化。
“你管我啊,这是我家,我爱几点回就几点回,唐念念就从来都不管我的。”存款过亿摘下面具,随手一丢,装着半年工资的纸袋偷偷藏到了背后。
“第一,你事先答应过我回家的时间,是你超过了。第二,鉴于昨晚你下班后发生的事,作为你的男仆,我认为我很有必要管你。第三,为什么不接我电话?”男仆万在存款过亿跟前停下脚步,视线像是扫描机,将她从头看到脚,确定她没有再受伤,才稍稍放心。
存款过亿局促地后退半步:“不就晚了一会会吗,我已经是快马加鞭赶回来了,电话我当时没手接嘛,又不是故意不接的,要是我接了,你这会儿看到的就是一滩肉泥了,下次,下次你打电话我一定秒接好吧。”
“这穿衣服的又是怎么回事?你看起来像是一块潦草的抹布。你自己的衣服呢?”男仆万定定看着她,眼底乌云沉沉。
“抹布?”存款过亿张口就来,“对,就是抹布,我在扮演一块潦草的抹布,这也还是原来那身衣服,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魔法阿姨什么的,她当然不会告诉他,那多羞耻啊。
还不如就当一块抹布。
擦!遍世界。
紧接着存款过亿又故作轻佻地上下打量男仆万:“你怎么不说你自己,你穿这身又是干嘛的,上台领奖,出席宴会,还是去结婚了?这么正式。”
她还小心眼地低声补了一句,“像一块泡过漂白剂的抹布。”
“我结婚?”男仆万闻声不由收紧了下颚,周身温度连降十多度。
“我可没那闲工夫管你,随便你是结婚还是离婚,只要把家里的事干完,别把生活里的情绪带到工作上来就好。”存款过亿绕开男仆万,向卧室走去,准备拿换洗衣服,将这身抹布战斗服换下。
精致纸袋被蓬起的裙摆牢牢隐藏,她突然有点不想把东西送出去了。
尤其是吹过冷风,脑袋清醒后,她后知后觉,她跟人家也没多熟,送这玩意儿不太适合,一不小心就会造成误会,坐实她“色胚”的名头,天地良心,她才不是。
顶多就是,有一丢丢的,小小的,贪图美色罢了。
走进客厅,存款过亿看到茶几上有一个漂亮的手绘餐碟,碟子里搁着一把金色的勺子,和一块圆咚咚的小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