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xic。
回家后,温誉文略显烦躁地松掉了领带,室内感应灯随即亮起,他沉着脸走向书房,手机甩上桌面,没多久,秘书发来消息,说所有人都准备好了。
温誉文随即将电梯里的画面由脑海抛开,接入视频,继续这场连续开了好几天的跨国会议。
关于迅德的海外收购。
接手温式后,温誉文迅速创立了迅德集团,并掉了温式一些分支,迅德主负责酒店、珠宝及地产,后又涉足影视与智能科技,很快成了温式控股集团的四大业务板块之一
项目负责人汇报起进度,依旧翻来覆去地讲一堆车轱辘话,提出了相当多的难题。
温誉文听得心烦,直接打断:“我让你坐在这里,不是为了听你给我提出问题的。”
项目负责人额头冒汗,其它几位经理一言不发。
温誉文冷着一张脸沉默,不多时,他收到了迟未晞发来的微信息,询问他,可不可以使用他的黑胶唱片机。
到底是哪个装修公司给他装了这玩意。
他当即想要回复不可以。
忍住了,又甩掉手机。
空间一时安静,气氛是僵至零度的冰,温誉文不打算继续同他们浪费时间,转头面向屏幕:“三天。”
“要么拿出解决方案,要么递上辞呈,你们自己选。”
他结束了会议。
手机随他熄掉屏幕的动作同步弹出提醒:门已关锁。
他眉目稍有缓和,但他并不打算给迟未晞回信息,他拿起私人手机,翻了翻信息列表,再点进朋友圈,一下就刷到了她的:toxic。
他不由冷笑了下。
而后非常不在意地按掉了手机。
迟未晞喝完两瓶气泡果酒,整个人晕得像坐了360次过山车。
她乖乖地在沙发上坐好,很奇妙,在她清醒的时候,记忆是脑海里断掉的雪花,可喝醉了,那雪花又莫名其妙地连上了。
她看了看自己的另一个膝盖,仍未彻底消退的淤青,啊哦,要像另一边一样,擦薄荷药油的。
可家里没有呢。
没办法了,她只好拿起仍在播放音乐的手机,也不说要关上,直接让它唱到楼下,像是bg般,直至她疯狂地按响温誉文的门铃。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咚”。
温誉文十分火大地开了门。
门铃声暂停,刚刚被“叮咚”声盖过的《toxic》再次响起,微微的一道音量,像耳语。迟未晞穿着她的猫猫拖鞋,大摇大摆地走进门。
温誉文忍着脾气甩上门,而后他蹙着眉头,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迟未晞跟前,一下就挡住了她的去路。
他双手交叉迭在胸前,冷着声问她:“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