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誉文显然没有了耐心,一招毙命:三百万。
温嘉柠:[定位]
温嘉柠:我妈妈让你来抓我的吗?
温嘉柠:小舅舅,你摸着良心好好想一想,我最近没犯什么错吧。我和林耀已经分手了,我…
……
得到了想要的讯息,温誉文懒得再理她,手机往中控一放,一脚油门,车子飞速驶入了黑暗。
一路疾驰,超车,过隧道,他人生少有的脱轨。
这是第二次。
而第一次。
温誉文凛起一双眼,不由觉得好笑,那真叫一个操蛋。
——
按温誉文的设想。
至少五岁的时候,他站在沙石飞扬的赛道外,隔着围栏,当一名只能朝赛场挥舞着车队小旗的热情观众。
那会儿他就认定,他的人生一定会驰骋在f1的赛场,他会像他支持的车队那样,意气风发地捧起那座属于他的奖杯,他的人生应当死在他的热爱里,无怨无悔。
然而12岁,他撞破了温骥平的出轨,一路以来的坚定开始有了松动。
一切是那么的有迹可循。
温骥平一生顺遂,生于钟鸣鼎食之家,前妻与他门当户对,两人在长辈的撮合下喜结连理,那之后的温骥平仕途更为坦荡,一路青云直上,到了难以撼动的地位。
或许人只要站在了高位,尝到的诱惑不再是过往的那些小儿科,欲望就会被撕开一道口。
立场不同,那几年温骥平频频与前妻闹不和,没多久,两人离了婚。
不过半年,温骥平主持南沙的在港项目,在一场酒会上偶然遇见了梅梳月。经人引荐,说不得了,这位就是港城珠宝世家的二小姐,刚又拿下澳门一赌场经营权的牌照。
温骥平不甚在意的哦了下,梅梳月也只觉得这人帅气是帅气,但老干部作风也太明显了点。
不行。
但缘分有的时候就是这么的巧妙,梅梳月新车到手,刚上路就追尾了,追的那个人正是温骥平。
一来二去,两人见面见得频繁,那蜜糖罐里长大的娇娇花,初尝爱情的果,不顾家人反对,执意要嫁给年纪比她大了一轮还有剩余的温骥平。
梅父当即一万个不愿意,骂他个温骥平不安好心,为了稳这在港的项目,早早将他的女儿给困住,转头再骂梅梳月:“读书全都读到了肚子里。”
平日含在嘴里都怕化了的宝贝女儿:“被男人三两句花言巧语就哄得摸不着北,白瞎了一双眼。”
他指着梅梳月珠宝二小姐的身份:“你只要招招手,多的是男人排着队等你挑。”
“你倒好,偏要上赶着给人当后妈,说出去,就是全港城人的笑话。”
这话梅梳月可不乐意听,由小就被家里惯着长大的娇小姐:“我追求爱情有什么可笑的。”
“而且,他除了离过婚,还有哪点不好?家世还是样貌?你就是对人家抱有偏见!”
“冥顽不顾,他品性不好,你以为人家还真跟你谈爱情。”梅父气极,倒也舍不得再说重话,只命人停了梅梳月的卡,把她锁在房间,“你给我在家里好好反省反省。”
可梅梳月向来任性,她所在的房间不过两层楼高,说着推窗就要往下跳,梅父当即一个跳脚,说你今天要是敢从我眼皮子底下往下跳:“以后我们梅家,就当没你这个不中用的女儿。”
这话她听得多了,梅梳月不管,真就当自己长了一双硬翅膀,人“噗通”往下一跳,扭伤了脚,歪歪斜斜上了出租车,转头就往温骥平家里赶。
得知女儿跑走,梅母气得直接被推进了医院,躺了好大半个月都缓不过劲来。梅父闻着那氤氲了整个屋子的消毒水味道,发了话:“以后我们梅家,就当没她这个女儿了。”
话虽这么说,两个月后,接到了梅梳月即将要和温骥平结婚的消息,梅父还是心软,在她手握的经营权之上,又再分了她一处码头。
确保她有钱在手,不会被温骥平强压一头,他给了梅梳月最大的体面,直至他们婚礼结束,梅父才彻底铁了心,指着梅梳月说:“由今天开始,你和我们梅家,就真的没半点关系了。”
以前惯会撒娇的梅梳月双眼含泪,这次偏要做个倔脾气:“没关系就没关系。”她心里堵着一口气,似一定要给家里证明,她梅梳月没看错人,她一定会过得很好。
夫妻和睦了大半年,梅梳月自然怀孕,隔年,她生下了温誉文。
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大少爷,自妈妈肚子开始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小小年纪迷上了赛车,眼看儿子喜欢,梅梳月大手一挥,五岁的生日礼物是亚海湾一处独属于他的私人赛车道。
开的就是他那儿童版的小小卡丁车。
然而这一切落在温骥平眼里,纯属玩物丧志,坐拥家里极好的资源跑去玩车?脑子抽了。
为此,梅梳月和温誉文三天两头就要吵上一吵。
即便温誉文年纪再小,也还是能敏锐察觉出家里的气氛不对,他作了保证,玩赛车的同时,他一定不会拉下功课。
这就需要比别人付出更多的努力,花费更多的时间。梅梳月心疼儿子,她没温骥平那么宏伟的大志向,她只希望温誉文能简单快乐的成长。
时间又过了几年,温誉文八岁,真就像他所说的那样,功课一点没拉下,他甚至还能抽出时间,完成温骥平额外给他附加的课程。
梅梳月真真心疼儿子,心一横就做起了全职太太,和温骥平夫妻几年,她放宽了心,手上只留一个码头,其余的事,她全权交由温骥平负责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