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舒年姝早早起来,她坐在妆奁边上,便捂嘴咳嗽。
大概是昨日掉水里头,她咳得涨红着脸,就感觉头很晕。
连翘走进来,她便抬手指外头:“娘子,世子说今日回府!”
说完,连翘走到外头便把夜启淮迎到屋里。
他走到舒年姝面前便望着她。
她面上没什么表情,就往外头走。
夜启淮追过来,他便扯住舒年姝水袖:“年姝你相信我!”
“世子,年姝是个小通房,我哪敢高攀本!”舒年姝说完就往外头走。
是以,夜启淮感觉舒年姝在同他划清界限。
他走过去便把舒年姝抱起,她靠在他怀里想推开他,他却是不肯松手。
廊庑下,凌云婳带红袖走来,她瞅着二人亲密样子,便心生嫉妒。
她原本以为很容易便能勾上夜启淮,没想到她脱光衣裳,他都不肯碰她,这扬州瘦马名声传出去会让人笑话。
红袖站在边上同她使眼色。
她瞅着二人走到马车边上,便带红袖走上去。
马车有些挤,凌云婳还是坐到夜启淮身旁。
今日回镇国公府,夜启淮原本是想带舒年姝前往,他没想到凌云婳会跟过来。
她就这样靠在夜启淮身上。
他面上透厌恶,便将凌云婳往边上推。
舒年姝阴沉着脸,她坐在那里并未瞅夜启淮。
马车停下,夜启淮便拽住舒年姝往下头走。
“贱人,就知道勾世子!”凌云婳走下来,她便瞧见二人往里头走。
廊下丫鬟仆妇裙摆轻摇走来,她们瞧见夜启淮同舒年姝往松鹤堂里头走,便感觉她地位不一样。
凌云婳带红袖走来,她早已气得直咬牙。
夜启淮走到夜老夫人面前,他便微微叩首:“祖母,我回来了!”
“这次去庄子,她怎么消瘦不少?”夜老夫人冷眸一转,就板着个冰块脸。
不知舒年姝能不能怀上孩儿。
是以,夜老夫人瞅瞅夜启淮又望着舒年姝。
夜启淮想起舒年姝落水,大概是那日她掉水里头,身子才会变这样。
他不想夜老夫人担心,便拉着舒年姝走过来,笑道:“祖母,夏日炎炎年姝胃口不好,她才会变瘦!”
轻柔的声音在夜老夫人耳边回响,她感觉夜启淮在护短。
她能看出来夜启淮心里有舒年姝。
不过是个通房,他怎能把她放在心上。
夜老夫人面上没什么表情,便握住红瓷盏吹吹,边吹边望着他:“你这孩子,别忘记年姝身份!”
她是在警告夜启淮,舒年姝是个通房。
左右不过是个为镇国公府开枝散叶玩意儿。
若是夜年姝怀不上孩儿,留在这里没意义。
舒年姝谨记夜老夫人教诲。
她有些局促,紧张地手不知该往哪放。
夜启淮瞅着舒年姝这个样子,就知道她有些慌张。
“祖母,她会切记自个儿身份!”夜启淮感觉到夜老夫人不喜欢舒年姝,他能做的便是护好她。
随即,夜老夫人脸色一变,又露出个笑脸。
她脸色变的快,让舒年姝一颗心提在心间。
左右是个通房,能在镇国公府活下来已是不易,这浮萍身世谁又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