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处在事情之外的沈亭这回终于明白了什么事,他咳了几声随后解释:“你到底在说什么?我答应了人的事情绝对会做到。”
听到沈亭信誓旦旦的这句话谢淮序却是嗤笑,那道刀疤在他的脸上越狰狞:“你做到了吗?当年那笔钱真的值得我跪吗?还是跪给你这样的人?”
似乎是再次回忆起当年的那件事情,沈亭的下巴越痛起来,甚至有些不能呼吸。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知道当年答应你的事情我做到了。”
做到了这三个字却是格外刺激到了谢淮序,他不屑地看向沈亭,看着被他的手掌握住的沈亭:“那为什么我的父亲到死都没有看到那笔钱呢?”
这句话如同惊雷,沈亭不可置信地看向谢淮序:“不可能,我明明安排了父亲的助手去安排,难道他没有把钱打给你吗?”
谢淮序却只把这当作是沈亭临时找来的借口,看着这张曾经让他日思夜想的面孔,厌恶又渴慕。
好笑的是哪怕现在的沈亭不过是一个什么关系都没有的落魄户,他却依旧不舍得杀掉他。
甚至在看到他和别的男人亲密时明明嫉妒得快要疯,恨不得将那双手打断,可理智提醒着他,沈亭不值得不是吗?
“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骗你。”沈亭的呼吸越困难,就连这句话说得都极为困难,眼泪不受控制的溢出。
骗子,谢淮序并不愿意相信沈亭的这句话,可是手中的力气却是逐渐放松下来。
可不知道是不是沈亭在里面实在待得太久,助手察觉出不对劲,想要进去却现里面竟然有高等a1pha的信息素。
这显然不是他能够管的事情,助手转身就想要去找周聿衡。
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凑巧,眼前竟然迎面走来了另一个。
还不需要助手解释,那人便是直接走进了洗手间。
“谢淮序,住手!”
沈亭早就想要挣扎开来,听到这句话更是忍不住拼命拍打着谢淮序的手臂。
“你——”谢淮序还想要说些什么,身后走来的男人却是直接把他推开,将腿软忍不住倒地的沈亭抱住。
“沈亭?”
终于能够好好呼吸的沈亭大口喘着气,白皙的下巴上是红色的掌印,看着有点可怜。
沈亭看向将他抱住的男人,是裴以云。
“没事吧?”裴以云将沈亭的下巴轻轻抬起,检查到底有没有别的外伤,而沈亭很听话,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
谢淮序看着眼前的一切,却是觉得荒唐可笑,连一句道歉都没有便是直接离开这里。
只留下还在恢复的沈亭和裴以云。
沈亭的下巴依旧酸痛,刚刚的谢淮序实在是太过用力,让他都害怕自己真的会死在谢淮序的怀里。
“谢谢你。”沈亭从裴以云的怀里挣扎出来,这么一弄现在肯定是逃不出去了,还不如先想好怎么对付周聿衡吧。
裴以云却是勾勾嘴角,轻声说:“要是又不舒服也可以来找我,周聿衡有的时候会太忙了。”
这句话中找字让沈亭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直勾勾地看向裴以云:“什么事情都可以找你吗?什么事情你都可以帮吗?”
“当然,就算当初为你成为我的监护人帮我付学费吧。”裴以云的眉眼间都是笑意,本就是桃花眼的他此刻显得格外温柔。
沈亭愣怔住,似乎并不相信眼前的裴以云会这般听话,毕竟当初的自己欺负裴以云可是欺负得很惨。
现在他获得权力之后还会这么好心的帮助自己?又或者他不过是周聿衡安排的另外一个监视人而已?
临走之前,沈亭就像是忽然鼓起勇气一般走到裴以云的身边,说:“你可以来沈家吗?如果你可以来的话我会和你说一个秘密。”
秘密两个字说得很轻,似乎是害怕别人听见,倒显得秘密更像是秘密了。
裴以云笑着点头,随后看着沈亭被周聿衡的助手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