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想好如何告知她和许野望交往的事,但是许野望交新女友的消息已经传开,宋镜歌不会向李茵怡隐瞒实情。
宋镜歌有点哭笑不得,打探朋友的态度:“李茵怡,我说许野望的女朋友是我,你信吗?”
“不信。”李茵怡的头都快摇成了拨浪鼓,对许野望的态度一目了然,“许野望他不配。”
宋镜歌想再去证实她说的是真话,负责监考的老师进了教室,李茵怡回到她的座位。
高三九班所在的楼层比高三一班要高一层,周考的卷子收齐后,宋镜歌跟着人潮放学。
下楼的同学们拥拥挤挤,她混入其间随大流挪动,下到本班楼层的下一楼,许野望加入了放学的部队。
许野望的站位比宋镜歌稍微靠前些,方便为清出下楼的道,免得她挤着开路。
他的身高比后者高出很多,宋镜歌抬头,能看见前者蓝色校服衣领上衔接的细长脖颈,令她觉得安定。
“宋镜歌,我们一起回家。”许野望说。
平视许野望的背影,宋镜歌答应的声音淹没于人潮:“好。”
过了放学的高峰,堵塞的教学楼被西沉的落日疏通,宋镜歌走到靠近校门的停车区域,许野望去推摩托车。
他取出了备用的头盔,宋镜歌自觉地戴上了头盔,坐在了那辆摩托车的专属于女朋友的后座。
宋镜歌准备去拉许野望的衣角,跨坐在前方的人提醒她:“小洛神,抱住我的腰。”
后座的女生张开手臂,环住了许野望的腰,他的腰比宋镜歌想象的要细,并不厚的春季校服布料下,宋镜歌胳膊蹭到了收缩的结实线条。
抱腰的动作让身体前倾,宋镜歌微微俯身,她转过脸,把耳朵贴在了许野望的后背,另一只耳朵聆听着摩托车行驶而过的风声。
许野望这次骑摩托的速度,比上次送宋镜歌上学还要再慢点,他骑行的路线也不向着小区,她在背后探出些头:“你要带我去哪?这个方向不是回小区的。”
“带你去吃肉。”回想起昨天抱着宋镜歌的手感,许野望心疼道,感觉瘦弱的她都弱不胜衣,“昨天我抱着你,发现你好瘦,好轻。”
舞蹈生对身高和体重都有严格要求,宋镜歌的条件在艺考生里面,也属于偏瘦的类型。
她原本便是易瘦体质,有时不需要特意控制体重,如旧进行常规的饮食,身体的新陈代谢会让体重秤的数字减轻,再加之长得高,看着比其他人更瘦了。
“我的体质好像不能吃胖。”宋镜歌探出的头回归正位。
适当地给摩托车提速,许野望的语调闲散:“你能多吃几块肉。”
镌刻红色大写字母的摩托车机身稳固,停到了一家烤肉店的门前,餐食店的面积中等。
他们来的时间错开了饭点,门口有三四位等桌的客人。
摘下头盔,宋镜歌耳边的发丝被扰了直线,她刚把摩托车的头盔放好,就发觉到了许野望直白的视线。
“你的头发乱了。”骑行者向宋镜歌走近了一步。
许野望朝她伸出手,自然而然地把宋镜歌耳边的头发挽到了耳后。
他温热的指尖夹着她的发丝,触碰到对方耳朵的皮肤,一触即分,肌肤相触的声响轻微,在耳垂的外廓放大。
宋镜歌没扎马尾,在摩托车上就披散着头发,入春的气温不冷,她的耳朵有些热:“路上的风吹的。”
许野望看到宋镜歌的耳朵慢慢变红,唇角浮起挑逗的笑:“把我女朋友的耳朵都吹红了。”
两人进烤肉店取号,之前在店铺门口看到的那三位客人坐了一桌,店内很快空出了位置。
轮到他们点餐时,服务员来回看了看许野望和宋镜歌。
服务员拿着记账的小本子,开始向两位顾客推销情侣的烤肉套餐。
“我们的烤肉店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情人节,提前搞了些活动,最近推出了情侣款的双人烤肉套餐,比普通的双人烤肉套餐还便宜。”
走完推荐的程序,烤肉店的服务员直入主题:“你们两位是情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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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情侣。”许野望先于宋镜歌开口,主动承认了他们的关系。
服务员在小本子上记下套餐,指着烤肉店的一个角落,完成例行的工作:“套餐带的米饭要自己去盛,米饭是不限量的。”
情侣双人烤肉套餐的摆盘不同于普通套餐,契合用餐者们的情侣身份,需要炙烤的生肉摆成爱心的形状,肉片数量都为复数。
饭桌上配有烤肉的蘸料,许野望用铁夹将红肉片放在烧烤炉上,电烤的肉片渐渐收缩,颜色变为让人充满食欲的褐色。
“我记得你能吃辣。”上次他们拼桌吃火锅,许野望记下了宋镜歌的喜好,“有忌口的食物没?”
“我不吃蒜。”宋镜歌说。
烤炉升起的白烟虚化着许野望的五官:“他们都说,吃肉不吃蒜,香味少一半。”
之前宋镜歌听过类似的说法,但这改变不了她的口味:“你替我品尝另一半的香味。”
“我的香味原本就是少一半的。”许野望也不爱吃大蒜。
烧烤店的筷子偏长,许野望把炙烤适度的肉片夹给对面,烤好的肉片率先出现在了宋镜歌的碗里。
对于比较大块的肉排,他也会贴心地将肉块切割成方便食用的小块,再喂给全程基本没动参与烤肉环节的女朋友。
表面上是双方共同去烤肉,但描述为单方面的投喂更为合理,许野望的眼眸一弯:“你多吃点肉。”
“你不要光顾着给我烤肉了,你也多吃点。”宋镜歌的吃相文雅,细嚼慢咽完嘴里的食物才说话,她的胃口小,已经被对面的人喂得有七分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