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遇事之前动动脑子,想想你自己的儿子又做过什么。”
这口子是谁捅出去的,闻江好像把话挑得很明了。
一个人的力气推不翻,周斯宴身后有一群人在帮他。
只是许父的目光只注视在他身上罢了。
闻江把话说完后就离开了,屋内一时间只剩下许父和周斯宴两人。
屋内安静了一会儿。
周斯宴见人木讷好几分钟,似乎在想着许知南的那些事,又满是恨意的目光。
“养了这么久,养出个白眼狼。迟早要算账。”
他陡然望向一边的周斯宴,还是一副瘫软无力的模样,仿佛刚刚是他在垂死挣扎演出来的。
许父徐徐走向他,蹲在他面前,闻江收走了所有的毒剂,他一时半刻也做不了什么。
却在某一瞬,无聊到想和他聊聊天。
便坐下来,与周斯宴并肩,随后点燃了根烟。厌恶吐出,他脸上的神情让人恶心反胃。
“知道为什么他不动你,还不是因为他那初恋,你只是不知道,当初两个人有多么恩爱。”许父说到这时,眼底莫名翻涌着感概。
周斯宴想,他是没看错的。
但奈何那段过往,身边的长辈谁也不愿意提。似乎是宋老爷子的临终遗言,知道的,也就那么几个。
“要不是因为宋忬潼是她的女儿,你早死了。当初你哥也是这样,那时没动他,是因为你现在的妻子当时喜欢的是你哥,很讽刺吧?”
“不过你也厉害,我本来觉得你是周家老头最没用的儿子,却没想到能哄得宋忬潼,现在保了条命。”
“还有那老女人也是,知道联系不上你,搞这一出把闻江调走,不然收拾你也不用等到现在。”
许父指的是宋母的丧事。
宋母知道自己活不长了,也不想靠药物吊着条命,所以后面断药,只是想为周斯宴做些什么。
但她这人心冷,所以不提。
只有闻江知道她这么做的意义。
周斯宴也恍惚了好一会儿。
不止是宋母,还有那‘讽刺’二字,不知道拿来形容谁。
是周斯宴,也是闻江。
原来这么久过去不对他做那些,是因为闻江那一点良知吗?
真是笑话。
“你这么蠢,都不知道闻江怎么看上你的。现在连命都保不住了,居然还要留下来等别人!”周斯宴冷笑一声,不再与他拐弯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