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哭着对她娘说:“娘亲你再休息会,我去给你弄点吃的来。”
她娘轻轻擦了擦无忧脸上的泪水,说:“不忙,娘想先喝点水。”
“好。”
喝了水,她娘爱怜地拍拍无忧的小脸,说话的声音虚弱无力:“好孩子,娘再睡一会,你也去休息一下,昨天晚上为了照顾娘,你肯定没有睡好。”
无忧点点头,扶着她躺下,替她掖好被角,“那娘亲好好休息。”
虽然有些虚弱,但看上去娘亲确实好了不少,咳嗽起来也不见那样撕心裂肺了,无忧的心顿时放下了一半。
一定是昨天那碗黑乎乎的药汁的作用,这次真是多亏了寒哥哥。
这样想着,无忧才发现她好像没有看见慕清寒。
玉佩安静的躺在桌上,半点不见异样,但无忧却知道了那里面现在住着一只声音好听,心肠又好的人的灵魂。
无忧将玉佩重新戴在身上,轻手轻脚地带上房门,朝屋后的空地走去。
昨天寒哥哥就是让她挖这里的羊角七来着,当时匆匆忙忙的没挖多少,娘亲这个病肯定不是吃一天药就能好的,既然今天有时间那就多挖一点,都存放起来。
无忧挖的满手是泥,几乎将这块地上所有的羊角七都给挖出来了,抱了满满一怀往厨房里走去。
可刚到厨房,无忧就犯难了,昨天那一锅里煮的除了有这羊角七,还有些什么来着?
懊恼地使劲一拍自己的脑袋,“哎呀!笨脑袋,怎么什么都记不住呢!”
无忧使劲地想,想不起来就使劲地拍自己的脑袋,然后更晕乎乎地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越拍越笨。”
“吓!”
无忧扭头看见慕清寒正好整以暇地站在她身后三步的位置,看到是他,无忧眼中的惊吓变成了惊喜,脸上也顿时堆满了笑意,“寒哥哥!”
慕清寒还是不习惯她这般亲昵地称呼自己,“你就。。。。。。”直接喊我名字吧。
“寒哥哥,我娘刚刚醒过来了!你真的太厉害了!昨天娘亲只喝了那一碗黑乎乎的汤药,今天就真的醒了诶!而且咳的也不是那么厉害了!”无忧完全没有打断人家说话之后的不好意思,献宝似地将刚刚挖的羊角七送到慕清寒眼前,“寒哥哥你看,我挖了很多这个,可是,”无忧垂头,有些不好意思,“可是,我不记得还放了些什么了。”
慕清寒对她的头脑不做评价,瞥了一眼灶上放着的竹篮,问:“你娘从什么时候开始呕血?”
无忧呆住,仔细想了想,道:“我就只昨天看见了。”
“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咳嗽?”
无忧愣了愣,头低的几乎埋进胸前,低声回答:“我不知道。。。。。。”
慕清寒瞅了一眼无忧的头顶,心下了然。昨日见到那妇人,面色极差,乃是久病面容,咳嗽呕血,也是病入膏肓的症状,可这个丫头一脸不知所措的模样,显然是没有见过她这幅模样的。今日见她傻乎乎的模样,再仔细一想,那妇人只需稍稍避开一些,就足以瞒下自己的病情了,难怪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娘还真是将她护的很好,真想让她同她的名字一般无忧无虑。
心中有了思量,慕清寒道:“这山野里草木众多,许有些是可以入药的,你收拾一下,我教你辨识些药草,以备不时之需。”
无忧很想点头答应,但想了想,有些为难地说:“可是,娘亲一个人在家里。。。。。。”
慕清寒目光平静无波,一语命中:“难道你娘从来没有独自在家中待过吗?”
“啊?”无忧摇头,“有是有过,可是她现在情况。。。。。。”
“情况还没严重到那个地步。”
“那。。。。。。那好吧!”
于是在慕清寒的催促下,无忧背着小竹篓,拿着一把大柴刀,向着山林深处出发。
路上,慕清寒见她拿着柴刀的吃力模样,又想起刚刚她一直在慢慢吞吞的,有些不悦地问:“你拿把刀干什么?”
无忧正专心地寻着慕清寒说的观音苋,听见他这样问,两只手将柴刀握紧了些,“娘亲说过,山里会有猛兽,我一个人进山她不放心,所以每次都让我带在身上,以防不备。”
慕清寒默然不语,看她拿柴刀的模样,不让柴刀把她自己伤到都得费不少劲吧。
不过这确是寻常人家的做法,只是他以为这母女两敢独身住在这荒山野岭,想来应是有些过人之处的,说不定也修炼过某些术法傍身,但看无忧这拿着柴刀都费力的傻乎乎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