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浩凌起身道:“玄阳长老,此事还未来得及通知您。”
玄阳面冷心冷道:“我看掌门是不将我这个老头子放在眼里了,长宁既没得资格进入即翼山也就罢了,但是什么烂事都往我徒儿身上栽,我玄阳自是第一个不同意。”
丹生子瞧着,冷哼道:“你怎么知道你的乖徒儿是冤枉的呢,难道我的徒儿会说谎嘛?!错了就是错了,立正挨打,得认!搬出你这个老家伙,也没用!”
丹生子一向是个混不吝,玄阳瞧着他如此不客气,气的吹胡子瞪眼,“你怎么知道你的徒儿没有说谎冤枉我的徒儿呢!我看叶清锦这个丫头一贯不是个老实的,你们免得冤枉好人!”
“谁冤枉谁还不一定呢,反正我们家小锦儿肯定不会说谎!”
“长宁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也不会说谎!”
墨青染与叶清朗二人不敢说话了,此刻,师叔师伯们在此,自是没有他们说话的份。
只不过,叶清锦不想善罢甘休,她看着长宁,只是感觉她眼中已藏了遮不住的笑意,叶清锦抿唇不语。
这当,玄敬忽地不合时宜的问了一句,“你笑什么?”
众人一听,下意识将目光聚在长宁的身上,果然瞧见长宁唇角瞬间收起的笑意。
长宁险些愣住,似是不知怎么回答。
这当,玄敬向前一步,又问道:“你在笑什么?”
“我,我不曾笑啊……”
玄敬面色严肃道:“长宁,你连所有人瞧见的笑都撒谎,你还有什么说不出来的?”
叶清锦倒是没想到玄敬元君这当出来说话,她看向玄敬元君,见他不苟言笑,一身直襟灰袍书生气十足,不知为何,竟让叶清锦想起几分自小在书中看的文人气质来。
长宁泫然欲泣,“玄敬师叔,你这是冤枉我!”
“我猜猜你笑什么,你在笑玄阳长老信任你护着你;还是在笑你做了坏事,却不需要得到惩罚;你还是在笑,叶清锦险些死了,是她活该呢?!”
“玄敬师叔……”
玄阳满脸疑惑,“玄敬,你在干什么?!”
玄敬目光冷冽道:“诸位不是好奇,叶清锦到底与长宁发生了什么嘛?那好,来看看白玉葫芦里有什么!”
说着,玄敬忽地将白玉葫芦往半空一丢,白色的光芒立即投在众人眼前,恰好将当时的场面重现,长宁的一举一动皆在众人的眼前。
这画面截止于长宁将叶清锦打晕扛起,白玉葫芦丢下弥月峰为止。
玄阳瞧着,目眦欲裂,指着长宁道:“当真是你!”
长宁见此,立即骇的跪了下来,哭着拽住玄阳的衣摆道:“师父,师父我没有,是玄敬师伯冤枉我,是他冤枉我啊……”
玄阳此刻当真是悔不当初,他竟还舔着老脸来这凌波殿,唯恐自家徒儿受了欺辱,他此刻只觉得老脸烫的厉害,他真是该自扇几巴掌!
墨青染啧啧道:“长宁,如此地步了,你竟还说出这话,你可真是……”
后面的话墨青染有些说不出来,因为毕竟玄阳师伯在此,他不大好意思,不过心中已将长宁唾弃千万遍了!
玄阳此刻也没办法说什么,他看向苏浩凌,似是一瞬间老了几百岁一般,“浩凌,你且处置吧,只是,长宁这么多年十分不易,你多手下留情些,人别没了就行。”
言下之意,不可杀。
可是他几乎已放弃了长宁。
长宁不可置信自己所听到的,她大哭道:“师父,师父饶了我,师父我知错了,长宁知错了,再也不敢了,师父……求求……”
这当,叶清锦瞧着长宁哭的梨花带雨,忽地想起自己在魔界时也是这般,都是求生,可是那时的她着实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