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听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顿了一会儿,问道:“你们生了什么矛盾吗。”
却杀直白道:“是。”
荀听突然有点忐忑不安,说道:“……因为我?”
却杀没有直说,他道:“你跟着麦蒂,会很不安全。”
“我觉得队伍有战将军在,安全性很高。而且我现在身体机能恢复了,自己也有一定的自保能力……”
却杀用食指拨了一下满月的鹰喙,抹去一点残渣,漫不经心地说道:“我觉得你不安全,‘你觉得’没用。”
“……”
荀听觉得这套话在霸道总裁语录的入选比赛上具有一定的竞争力。
“你随时可以跟他们走,我不会拦你。”却杀补充道,“我只是给你提供最保险的建议而已。麦蒂他有一样执念太深,若他不幸在大荒被蛊惑,有可能会伤害到你。”
荀听想了一会儿。
“我很想留在你身边,”荀听理智地说,“但他们毕竟是我的队友,我醒来之后就一直没有见过他们,我至少需要和他们沟通一下,向他们亲自说明我要留下。”
荀听说:“麦蒂他并不是极端的坏人,如果大家尽可能地将想法坦诚布公,或许能解决不少问题。日后相见……也不会有太多陈年积怨。”
却杀看着他,说:“……可以。”
荀听笑了笑,道:“谢谢你。”
夜色已笼罩住了大海,海风拂面,等船时,荀听斜过目光,看了一眼却杀的侧脸。
他的脸部轮廓的“雕刻”胜过任何一位技巧精湛的雕塑师。若他真的是一件艺术品,定然是荀听遇见时会产生强烈的欣赏和触摸欲望的那种。
但碍于“禁止触碰”的告示牌和自身的道德底线,荀听只能远远地望着,再用摄像机多留下几张照片。
荀听收回思绪。
他现最近自己面对却杀时,想象力老是瞎飘。
或许是昏迷时间太久,大脑还没适应正常工作状态。
这时,荀听想起了“暗号”这码事。
他叫了却杀一声,当对方转头来看他的时候,他忽然才反应过来,这个暗号需要对方“主动”留下。
自己留得还不管用。
荀听欲言又止,在片刻间头脑风暴了一轮儿,酝酿了无数的可能性,最后在出嘴的那一刻,坍缩成了最平庸寡淡的一句:“你还有什么想对我说的话吗。”
却杀不解地看着荀听。
却杀觉得他可能是才换了新嗓子感到新鲜,想到句闲话就往外抖一抖。
于是却杀完全会错意,对着这只新嘴“鹦鹉”说道:“要我陪你练一练说话?”
“不是……不用,”荀听越尴尬就越不会编谎,他生硬地说道,“我的意思是……你能对我说一句特殊的话吗,只对我说,只有你我知道的那种。”
“……”
却杀用力皱了一下眉,他觉得这句话比“哥哥”这个粘腻的称呼还要不可理喻。
“一定要用言语吗,”却杀认真地说,“我打你一拳,我能保证这一拳只是对你打的,很特殊,只有你我知道。”
荀听:“……”
“谢谢,不用了。”去往岛上的船进港了,荀听只好作罢。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