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点,家家都在做晚饭,白天学习早就散了,所以这边很安静。
外面有一点动静,在屋里都能听到。
迷糊中隐隐听到外面有说话声,还是沈鸿文的声音,何思为猛的睁开眼,同时也坐起来,朝着窗外看。
看到沈鸿文跟着下午看到的男子往外走,她提上鞋追出去。
“老沈。”
她声音有些急,音量控制不住的大了。
声音刚落下,隔壁周师傅和李现年都从屋里出来。
沈鸿文回头看到何思为喊他,知道偷偷过去不行,想了想,“小何知青,你懂医,跟我一起过去看看吧。”
与沈鸿文站在一起的男人,也同时打量着何思为。
何思为不能提沈鸿文答应她的事,自然拦不下人,一咬牙,“行,你等一下我跟你一起去。”
刚刚稳着追出来,她只穿了棉袄,棉大衣也没穿,这时感觉到冷,才想起来。
之后,她和周师傅打一声招呼,回屋穿上军大衣跟着沈鸿文一起走了。
路上,全长水听到何思为是过来给李学工爱人看病的,态度立马变的敬重起来。
全长水也同时说起自己媳妇的症状,“一周前出去捡柴,踩了一只钉子,扎透脚背,回家后养了两天已经能下地了,结果这几天突然全身乏力、头晕、头痛、咀嚼无力,昨晚就开始烧,还怕光。”
何思为问,“除此之外呢,还有别的症状吗?”
全长水面容端正,眼前看他这个人,并没有因为沈鸿文有问题而嫌弃,反而很敬重,可见品行也不错,但是为什么前世会生那样的悲剧呢?
何思为现自己走神后,立马又收回来,就听全长水说,“浑身的肉紧算吗?”
沈鸿文说,“肌肉紧,应该是伤口炎引的,听你这么说情况很不乐观,先看看再说吧。”
何思为问,“营部的医生去看过了吗?”
“看过来了,只说炎,给开了点抹伤口的药和退烧药,症状还是没改善,我想着老沈医术好,这才求到他这。”
已经到了全长水的家,他家里还有营部过来的医生,何思为竟然看到了滕凤琴也在。
全长水和李学工家的格局是一样的,当初房子是连队统一盖的,所以每家的格局都一样。
营部的医生是个男的,看年纪四十多,一张方正的脸,看到全长水带着沈鸿文进来,他望向全长水。
全长水也没想到营部的医生会回来,他搓搓手,“李医生,你怎么过来了?”
“滕护士说你爱人还在烧,我过来看看。”李医生说,“昨天给你开的药,按时吃了吗?”
“吃了,情况没有一点改善。”全长水说,“我爱人还怀着孕呢,再这样烧下去,肚子里的孩子会不会有影响啊?”
医生听了后严肃说,“有身孕的事昨天怎么不说?”
“昨天着急,忘记说了。”全长水看医生这样,也急了,“李医生,现在怎么办啊?”
“我先给你爱人打一针退烧针,烧退下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