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远,你怎麽可以笑我?身为未婚妻,不能对未婚夫撒娇吗?」她以完全女性化的声音说,整个身子伏在他身边。
终於,白悠远有了危机意识,猛然现这丫头是当真要对他展现风情了。虽然一百八十度的转变给人突兀的感觉;但,身为男人,应该为此而感到庆幸,至少她是努力的。
他尽可能地收住笑,双手往後一撑,坐起上半身。
「好吧!我全力配合。」
她几乎是贴在他身上了,刻意娇嗲:「你觉得我有柔媚的吸引力吗?」
「偶尔展现是身为男人的幸福,但太过的话,我就消受不了。」他仍是漫不经心地。
现在的男人都那麽难引诱吗?还是他特别的迟钝?秋水暗自向老天翻了个白眼,锲而不舍地继续勾引他。她轻轻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的唇瓣,嗯,是卤鸡腿的味道,一时倍感饥肠辘轳,忍不住向他又吻了过去‐‐这一吻引出他不可收拾的深吻,使她忘了令夕是何夕,也忘了本来的目的。她无法再去思考下一步的引诱招数,心想:放弃了吧!他从不认为她有女人味的。
事实上,情况刚好与秋水想的不一样。女人之所以具有致命的吸引力,并不在於刻意的设计与表现,而在於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妩媚。
在这个两人浑然忘我的时刻,白悠远觉得怀中揣着的小丫头实在是性感极了,身体不能自己地热血奔腾起来。在尚有最後的一点儿自制力时,他突地放开了她;然而眼前的「壮观风景」却差点让他喷出鼻血。
他终於看到宝贝未婚妻少扣两颗扣子所展现出来的性感风情,双手连忙各抓住她一边衣领。一时之间犹豫着是要狠狠地扯开来看个过瘾呢?还是君子地立即扣好扣子,将她包得像修女一般地密不通风?
衡量此时此地的环境条件,实在不宜有限制级表演,所以白悠远决定当个「君子」;不过,他开始考虑订婚半年後再结婚会不会太久了?
「你及格了!」他替她拉好衣服,搂她入怀。
「呢?」她尚在迷糊之中,不明白他所指为何。
「测试你强大的媚力呀!没看到眼前这个男人已被你迷得七荤八素了吗?你成功了。」
秋水呵呵笑着:「你也未免太好迷了吧?少来哄我,不理你了!刚才一心要迷惑你,连肚子饿都任它叫,不管了,我要吃那个剩下的饭盒。」
「当心变成大胖子。」他抢过她正放在嘴里啃的鸡腿。
「没关系,你要就好。我是你的未婚妻,如果我胖,被笑的人是你。」她急急地咬了他手中的鸡腿一大口。
两人就在一阵抢抢打打中,度过了他们的午餐约会。
* *
好饿:肚子好饿!
秋水与体育老师打了两小时的网球下来,现自己饿得快瘫掉了。奇怪?她每天中午都吃两个便当的,而分量也足够她支持到晚餐时候,今天为什麽会特别饿?莫非她的食量又增大了?
在下午四点时刻,别奢望福利社会卖什麽餐点了,搞不好门早关了,而校外的第一家简餐店又在两百公尺以外,还没走到那儿,她就已经先饿死了。以前这点儿距离对她而言是小意思,但今天她消耗过多体力,叉有些脱水现象,连爬去喝水的力气都没了,肚子实在好饿!那个白悠远在每天下午四点到五点之间还兼任辅导老师,今天约谈一些问题学生,此时正关在辅导室里大次冷气呢。实在想像不到有人会想出绝食抗议的馊主意,她誓,即使以後想不开,也不要以绝食来自虐。
原来她不仅怕痛,也怕饿。上帝呀!我不要得永生,我只要填饱肚子,你给我一块面包,我给你世界&he11ip;&he11ip;完了!有人曾经饿到崩溃吗?再饿久一点儿会不会看到如来佛祖对她微笑呢?即使她看到了,也会把佛祖当成一只烤鸡啃了过去吧!
结论是,这个女人疯了。饿疯了‐‐
「江老师,你不舒服吗?」一个柔柔润润的声音在她身侧响起,伴随而来的是一杯五百的绿豆沙牛辱,正散出香浓的气味放在她眼前。
「没事,我很好。」她立即正襟危坐,没时间确定来者是何人,两只眼睛垂涎地紧盯着眼前的冷饮不放。在扑上前喝了一大口後,才无赖地间:「这是要给我喝的吗?」
「是呀。好喝吗?」黄思雅老师还是如往常一贯地含蓄温文。
「好喝。」秋水一时愣住了。没想到这一个月来一直刻意与她避开的黄老师会主动来找她,还愿意请她吃好吃的东西!
黄老师把手上提着的蒸饺放在她桌上,腆地问:「我可以坐在白老师的位置上吗?」
「请坐!不必问我,那又不是我的位置。」转眼间她已解决掉半盘的饺子。
说真的,与白悠远交往最大的损失就是吃不到黄老师做的点心。她出生在名厨之家,手艺当然一流的好;可惜白悠远不喜欢吃正餐以外的点心,否则早八百年前就被收服了。如今黄老师还肯给她东西吃,她不禁要感动得痛哭流涕,简直准备把白悠远当礼物奉送了;不过,想到後果可能会被她那未婚夫剁成碎片去鲨鱼,也只好打消这念头。
吃完後,秋水方觉恢复了一点儿力气,她很诚心地说:「对不起,黄老师。」
即使他们没谈过恋爱,但秋水仍觉有道义上的愧疚感,活像自己横刀夺爱似的。她只想到一票追求白悠远的女老师中,就数黄老师是最有心,也付出最多的,当然她有理由要向黄老师表示歉意。
「为什麽要道歉呢?你又没做错什麽。」
「可是害你不开心,我以为你再也不会理我了。」秋水吐着舌头直言不讳,总算可以放下压着心头的大石了。
「我想我是有些尴尬,还有一点点没脸见人与不甘心,使我一时之间难以面对你;不过。现在我看开了,当一群女子在追求一个男子时,决定权是在男人身上的。我不受青睬,你雀屏中选,都不是你我能决定的。他选了你,而你没拒绝,所以你们俩才得以成为一对情人,如果硬要怨恨你,未免心胸太狭窄了。」黄老师笑着回想,神态极其迷人,接着又道:「最近,我开始观察你们,才现白老师与我不相配,你们才是最登对的。怎麽说我也不能想像出他随时骂我、调侃我、逗我的情形,而你却能毫不在意地与他笑闹。有了这层认知,我才明白当初自己的爱恋寄托得有多麽糙率;可能是男人的好面貌都容易使女人倾心吧!我也是相当庸俗的。」黄老师难得地幽自己一默:「以後我会更注重男人面貌以外的东西。」
秋水用力地点头:「嗯,一定会有一个比白悠远更好上十倍的男人成为你的男主角。下次眼光要好一点儿,不要再被白悠远那种程度的人迷惑了,没有成为他的女朋友,你该庆幸。」她认为自己很伟大,解救了那些被白悠远外表蒙蔽的女子。
黄老师掩嘴笑了起来:「你就是让人忍不住喜爱。」
「可是有人巴不得天天欺负我哩!」
「是吗?」一只手臂由她身後勒住她的颈子,然後她的手指被咬了一口。
秋水一边叫痛,一边问:「你怎麽这麽早回来?现在才四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