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想想,既然他欺负我女人,那我就……就去欺负他女人。”
“你~”
杨胜利皮了这一下让章婉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
“开玩笑,开玩笑,走着,今天你就好好看着,你男人到底是怎么给你出头的。”说罢,杨胜利脸上玩闹的表情褪去,换上了严肃的表情,直奔了广播站。
“海棠,不是我跟你吹,在厂子里我认识的人不少,谁都得给我点面子……”杨为民趁着这个机会抓紧在于海棠面前表现自已的能力。
“看把你能的,你这么能咋不上天呢。”在媳妇儿那得知就是杨为民以后,杨胜利也不客气,人未到,声先至。
“什么人?”听到这话,杨为民气愤不已,赶忙朝着门口看过去。
只见杨胜利一脸严肃的走进了广播站,章婉芹则是乖巧的跟在身后。
“你?杨胜利?”
“你认识我?”
“在轧钢厂哪有不认识你杨胜利的,二十二岁就成为高级技工,在轧钢厂的历史上是绝无仅有的。”
杨为民这么一介绍,让广播站的众人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倒不是因为杨胜利高级技工的身份,高级技工虽然稀少,但也不是没有!偌大的轧钢厂,怎么也能找出一些,可二十二岁这个年纪就不是其他人所能相比的了。
“你对我了解还挺深的,怎么?你打听过我?”杨胜利眯了眯双眼,认真的盯着杨为民。
“那倒不是,只是我跟厂长是亲戚,听厂长偶尔说过一次而已。”杨为民想要表达的意思很明显,就是给杨胜利提个醒,你再牛也是个工人,我可是领导的亲戚,差着行市呢。
“原来是厂长的亲戚啊,失敬失敬……”
“客气了。”闻言,杨为民还以为杨胜利服了软,心头一喜,“不知道杨师傅在此为何。”
“行了行了,别拽了,拽什么啊,给你点颜色你就想开染坊啊?别说你是厂长的亲戚,就算你是厂长那也得讲道理不是。”上一秒还挺和气,下一秒直接臭骂了杨为民一句,“实话告诉你,我媳妇儿刚才跟我说她在这受了欺负,我就是特意来看看,到底是谁这么不长眼,欺负到我杨胜利的头上来了。”
尽管从杨胜利进来的那一刻,众人就已经知道杨胜利跟章婉芹的关系不一般,可当杨胜利亲口说出来,还是让众人心里为之一振。同时更多的还有嫉妒,长的好看也就算了,还能嫁个那么优秀的男人。
“杨胜利,这话说的有点过了吧,都是一起工作的同志,磕磕碰碰在所难免,用不着什么上纲上线的吧?”看到杨胜利根本就不给自已留面子,杨为民也不再伪装自已,正面跟杨胜利对上了。
“真是好笑,这话你怎么不对你对象,于……于啥棠来着。”说到一半,杨胜利竟然忘了章婉芹跟自已提过的名字,转头又问了一嘴。
“于海棠。”章婉芹乖乖的说出了名字。
“哦,对,于海棠,你怎么不对于海棠说。我告诉你,今天的事儿要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别怪我跟你没完,就算你是厂长的亲戚也不行,大不了咱们去厂长那,让厂长给评评理。”
杨胜利可不想以后媳妇儿在广播站被人压一头,所以直接就亮出了自已的最终态度。但是杨胜利此举让杨卫民进退两难,服软不合适,不服软更不合适,真要闹到厂长那,厂长肯定会骂自已一顿的。
“杨胜利,咱们能不能出去再谈?”尽管这句话一说就代表了杨为民已经服了软,可总比光明正大的道歉要好的多吧,多少还能留点面子。
“为什么要出去谈?光明正大的在这谈不是更好吗。我是个光明磊落的人,我就在这谈。”
杨胜利的言外之意就是杨为民是个内心阴暗的人,才会愿意私底下解决问题,而不是把问题摆到明面上来说。
杨卫民当然听的出来杨胜利这是在讽刺自已,狠狠的咬了咬牙,接着又只能无奈的松开了。
“好,不就在这谈吗,随你,我无所谓,今天的事儿不管谁对谁错了,就权当是我们错了,这总可以了吧。”
“别含糊,也别说算谁对谁错,我就问你,是不是你错了。”杨胜利特别讨厌这种装出来的大度。
“是,算我错了。”脸已经丢尽了,再丢一次脸也没什么关系了。
“你聋了啊,我问得是你是不是错了。”
“是。”杨卫民压抑住极度气愤的情绪,硬生生的低了个头。
“知道错了是吧,道歉。”杨胜利面无表情的说着。
“杨胜利你别太过分,我已经按照你说的认错了,你就不要太得寸进尺了。”
“你如果不服,以后大可以想办法,但是今天,你如果不道歉,我不会让你出这个门的。”杨胜利的气场全开,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那股劲儿。
杨卫民现在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先把歉道了,事后再去想办法。
“行,对不起。”
“她呢?”杨胜利指了指于海棠。
“我凭什么对她道歉?”于海棠自然不服气,可话刚说完就觉得有人拽了一下自已的衣角,转头看了一眼,发现杨为民一直在跟自已使着眼色,“对……对不起。”
“都是一个地方工作的同志,日常间的闲聊嬉闹我并不会计较,我家芹儿也不是小肚鸡肠的性子,可如果是毫无道理的针对,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而且我这个人有个毛病,你要是得罪我,我可能不会介意,可要是惹到了我家芹儿,后果是什么,就真的不好说了。”
杨胜利丑话说在了前面,后面也留有了余地,以保证章婉芹能在广播站正常工作,既不会有人为难,也不会遭人孤立。
“芹儿,我相信大伙都是很通情达理的,以后要跟大家好好相处知道吗?”杨胜利的这句话既是说给章婉芹的,也同样是说给广播站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