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男子裝扮,臉脖子抹黑了,平日謹慎再加上頂叔年歲大了,眼神不好,沒察覺出來。
頂叔人挺好的,除了嘴巴損一些,愛吹牛,睡覺鼾聲如雷鳴,其他都挺好的。
前些日子過山口,遇了一夥厲害山匪,如他們這般照看鍋灶等不緊要東西的,鏢局默允可以先逃。
山匪退了,再尋機回來便是。
可頂叔沒走,撿了一把不知誰扔在地上的破刀,踉踉蹌蹌地護在車架邊,吼聲震天,英勇無比。
氣焰厲害,一度轉移了幾個山匪的注意力,以為他這車裝的都是值錢珍寶呢。
當時躲在草叢裡偷瞄著的秦巧,很是擔心。
再後來,主家賞給頂叔一大錠金子的時候,這擔心就成了羨慕。
奈何頂叔死都不收,非要說這錢收了,燙清風鏢局的招牌,只求一碗肉湯就成。
那是一碗分量心意都很足的湯。
一大海碗:湯沒多少,九成都是肉。
一大半都進了秦巧的五臟廟。
所以說,頂叔這個人挺好的。
哦,還有些認死理。
那麼沉一錠金子,說不要就不要,覺著燙手,給她不就行了。
對此,頂叔不屑,只言——這麼多肉都堵不上你嘴!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千里搭長棚,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頂叔說她是個半路搭子,挺對。
福州城就在不遠處,自己這一程路快到了。
。。。。。。
和頂叔不同,她不是鏢局正兒八經的押鏢人。
遇上清風鏢局,本也是奇緣,當日她本是從舊主家拿回東西要出城的,單根一個,如何回鄉一片茫然。
恰這時,聽路過一人說話,有幾分鄉音,轉去了精神。
跟了幾步,原是到了約定出城的時辰,有一個卻遲遲不到,百十來號人的鏢局車隊亂嚷嚷的,只能等在客館中。
出城可不是那般好走的。
最關鍵得有路引。
衙門給鏢局路引上是多少人出城便得是一般數目,多一個不行,少一個也不能。
秦巧大著膽子一問,這才行了這趟路。
但也說定,到了福州,一拍兩散。
正出神想著,從車隊前頭走過一人。
秦巧眼睛一亮,麻溜地下車站定,又擦擦嘴邊的餅子屑,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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