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上风铃又响,有新客来,老板招呼她坐,打电话叫朋友来帮忙。
许海晏顺着看了眼,就见满目都是红色。
那人背影有点像郁禾棾,但不是,她是长发。
她的猫跑了,要跟着老板进去。
“臭蛋,过来。”
却是熟悉的声音。
她的猫也叫臭蛋。
或许,面前的人就是她。
许海晏打招呼,动作敏捷地把臭蛋抓回来:“怎么是你来?”
闻声,郁禾棾回头,看清人后脸上瞬间挂起笑:“我想吃麻圆,我妈去买了,还没过来。”
“下午吃?”许海晏看着快要西垂的太阳,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不是早上才有?”
她咬唇:“不知道。”
然后就给郁母打电话。
“妈,下午是不是没有呀,别买了。”
许海晏没听到那头说的什么,一直盯着她齐肩的短发看。
“怎么剪了?”
“总掉头发,我看的心烦就剪了。”
“晚上睡觉怎么样?还做噩梦吗。”
“不做了,一觉睡到天亮。”
可她眼下乌青还在。
他的心又被揪起。
许海晏收回目光不敢再看,怕当着她的面哭出来,所以转身。
他说:“坐一会儿吧,站久了脚疼。”
郁禾棾跟着坐下去。
臭蛋还在他怀里待着,没半点要出去的意思。
许海晏开玩笑:“它喜欢我,不舍得走。”
郁禾棾也开玩笑:“要不送你?给你那些小鱼作伴。”
“不要。”许海晏摇头,手掌在它背上来回轻抚,“我怕它睡我床上不走,我睡觉死,跟练功一样,再给它压死。”
和她相处久了,许海晏连她说话时略带蛮横的语气都学会了。
看他说的绘声绘色,郁禾棾咧嘴装怕:“好残忍啊。”
“…?”
他只是说说。
忍住想揪她头发的冲动,许海晏问:“郁禾棾,你什么时候这么会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