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还不知道福生的情况,但是她得先让苏氏安心治病,“能,放心吧!”
苏氏忙不迭的点头,泪如雨下。
“小姐,奴婢当初离开将军府,便被二小姐带人打断了双腿。她还警告四周的大夫,哪个要是敢给我医,就让哪个在京城混不下去。她当时故意带着舒世子,直接震慑了所有人。
奴婢心里惦记小姐,不甘心小姐就这么被他们蒙骗。便想着腿好后,还能回来伺候小姐。有了这个想法支撑,每次骨头要长上,奴婢便逼福生再把腿给我抻开。”
说到这里,她终于唔唔大哭,似乎想把这些日子以来受到的疼痛和委屈,全部倾诉出来。
宁晚月听得心里直打颤。
把长上的断骨再生生抻开,这得需要什么样的毅力!听得她心都直翻个。
她的眼泪也跟着掉下来,抱住苏氏,“奶娘,我已经看清楚那两个人的真面目,也跟舒青锋和离了。我从前委屈你了。
她回头给春茶拿了两张银票,让她去一趟药铺。固定骨头的夹板买四副,手里没有的伤药,也要买上两份。又叮嘱她回来后,在屋外听令,不准任何人进来。
然后,她给苏氏扎了一针麻醉,让她陷入沉睡。又使出毒谷夺命针替她施针,引气过穴,这样能迅速消肿。
此针一百零八针,用起来极为费神。
但它却不是杀人的,而是救人,是用来跟阎王爷抢人。此时用在苏氏身上,属于大材小用。
她全神贯注,捏着银针的手又稳又准,哪怕苏氏的腿已经肿得变形,也丝毫不影响她认穴的速度。扎到一半时,她已经汗淋淋的像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她嫌弃的叹气,这副身子骨啊!终究是不如原来的。
此时趴在屋顶偷看的夜极,也是一脸震惊。他没想到宁三小姐的医术如此高超,竟然连失传已久的针炙术竟然都会。他下意识的绷紧身子,那是不是代表主子的毒,她真的能解?
他的心脏怦怦跳个不停。
一套针法施完,苏氏的两腿已经露出原本面目。骨瘦如柴,青筋暴露,断掉的骨头狰狞的支着,仿佛随时都会戳透皮肉。
“春茶,进来。”宁晚月话落,春茶便抱着东西进来。
“啊!”她惊呼,“苏姑姑的腿……”
宁晚月接过夹板和药,让她去外面守着,免得她大惊小怪打扰到她。
等她把苏氏的两条腿接好,固定住,时间又过去了一个时辰。她松了口气出来,告诉春茶去煎药,等苏氏醒了给她喝。又问了苏伯和福生,往后院去找他们。
苏伯本名不姓苏,因为当年奶娘是招婿,大家便随着奶娘喊了他苏伯。
他一看到宁晚月,便迎上来,热泪盈眶的喊了一声,“小姐……”
“苏伯。”宁晚月快步扶住他。
见他鼻青脸肿的,伤得也不轻。怒道,“是谁干的?”
“是大夫人身前的赵三带的人,昨晚突然闯入奴才家里。福生都是因为保护我……”苏伯哽咽。
昨日傍晚?
宁晚月蹙眉,那不是大夫人被她修理之后吗?看来她是不敢找自己报仇,拿奶娘一家出气呢!
谁给她的脸!
“我去看看福生。”宁晚月往屋里走。
厢房床上,福生浑身是血,鼻青脸肿的躺着,如果不是胸口还有轻微起伏,都以为是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