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倾咬了咬牙,坐了下来,拿起勺子,舀了一口汤塞进他嘴里。
江慕咽着嘴里的汤,眼角勾着一抹得逞的坏笑。
吃完饭后,扶着他躺下,江慕命令叶倾倾吃饭。
叶倾倾坐在病房里,埋头安静的吃着,她吃得很少,味口一向不太好。
看着她消瘦的身子,江慕的眉头渐渐皱得更深。立刻把保镖喊了进来,把那人批得狗血淋头,说饭菜做得太难吃,明天再做些好吃的过来!
那名保镖被骂得一愣一愣的,毕恭毕敬的点头答是。
叶倾倾看得不禁咋舌,刚才他明明把饭菜全吃光了,连汤渣都不剩!
吃饱喝足后,那头趾高气扬的狼仔终于睡着了。躺在白色的被子里,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整个人柔和多了。
叶倾倾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然后收回目光,坐在沙发上给乔洛发信息聊天。
乔洛在微信里不停朝她抱怨,说上周新调来的经理是个讲求质量,精精到位的人。她天天被批。感觉快干不下去了!
乔洛问叶倾倾她那边情况怎样?叶倾倾回了她一句:难混。
然后乔洛发了个憋屈的表情包。
乔洛:姐们,我想去相亲了,找个老实可靠的男人嫁了,一个人的生活撑得有些累了。
叶倾倾:你真的想通了?不是喊着三十五岁前不结婚的吗?
乔洛:没办法呀,每个月还供楼款的的时候心在滴血。每晚一个人抱着被子孤枕难眠的时候真的寂寞难耐呀。
叶倾倾盯着屏幕上的这条信息,终于笑了。
埋在枕头上半睁着眸子的江慕,目光逐渐的暗淡了下来:倾倾,为什么你可以对别人笑,唯独对我如此厌恶,一个正眼都不想给!
叶倾倾在病房里照顾江慕,感觉简直是度日如年。
叶倾倾待在病房里实在太无聊,想下楼去透透气,江慕不让。
叶倾倾想下楼去买点吃,江慕也不肯。
叶倾倾想借口出去上个厕所,透透气。江慕更是不让,提醒她病房里有洗手间。还亲自在洗手间门外守着。
总之江慕就是超级霸道,又极其无赖,逼着叶倾倾全天二十四小时,每分每秒都要待在那间病房,与他寸步不离。
叶倾倾快被闷死了。江慕总是时不时找话题跟她聊。有事没事就爱唤着她倾倾,宝贝。叫得叶倾倾的心像坐过山车似的,一起一落。
叶倾倾窝在沙发上,抱着双臂,气鼓鼓的瞪着他,不鸟他。
夜色渐深,两人也该睡觉了。
叶倾倾扫了一眼病床上精神格外好的男人,还在那眨着眼睛好玩似的唤着她的名字:倾倾,上来一起睡吧,我抱着你睡。
叶倾倾怒气凶凶的几步上前,强行把江慕按倒在床上,被子一扯,盖在他身上,逼他睡觉。因为他再不睡,叶倾倾就要一直陪着他,她快困死了。而且一整天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心跳还时不时的加快。总之不是什么好事。
叶倾倾讨厌这种该死的感觉!她自己会再次受不了他的诱惑犯错。
被子里的江慕抓住她的折臂不松手,威胁她:“亲我一下我就睡!”
叶倾倾磨了磨牙,不由分说的在他的耳垂上咬了一口,报了他那次咬她耳朵尖的仇,然后扳掉他的两只狼爪,关灯,睡觉。
病房里刚刚熄了灯,陷入了一片黑暗。
江慕乖乖的裹着被子,在黑暗中唤着她:“倾倾,你刚才又撩我。”
叶倾倾闭着眼睛,捏紧了拳头。到底是谁在撩谁了??
“倾倾,盖好被子。”
叶倾倾侧躺在宽大的沙发上,提了提快掉下地的被子。
“宝贝,上来,我们一起睡。”
“倾倾,你瘦了,以后我要多煲点汤给你补补。”
叶倾倾的心和肝都被他撩得犹如在铁板上烤似的,脸红心跳,她烦燥的掀起被子,蒙住了头,捂住了耳朵。
被子外面还在响起一声又一声的盅惑:“倾倾,倾倾,宝贝。”
江慕的声音在深夜里像一只落在她身上的手似的,叫得她燥热难耐,呼!叶倾倾扯下头顶上的被子,对他吼。
“江慕,你到底有完没完!唔………”
叶倾倾的嘴突然被江慕的嘴给堵住了,她不知道江慕是什么时候悄悄下床的,她扯下被子的时候,江慕已经跪在了她跟前,按住了她的肩头,将她抵在了沙发上,像头黑暗里出没的狼,劈头盖脸的强吻了下来。
叶倾倾死命挣扎,推开受伤的他。睁着红红的眼眶,在黑暗里瞪着眼前这个无耻的男人,心底里压抑已久的情绪在这样的深夜,发酵翻涌。
江慕捂住被他推痛的伤口,跌坐在地上,气息有些喘。眼神突然变得冷狠,又有些堵气,捉住她的一只手腕不松开。
叶倾倾冷呵:“松开!”
江慕死活捏住她的手不放,与叶倾倾僵挂了一会后,好吧,他认输。他不该让她吃醋,让她生气。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我们的孩子死了
江慕换上了一副温驯的模样,安静的跪坐在叶倾倾身边,虔诚的注视着她,手掌托住她冰凉的小脸,轻声的乞求:“倾倾,我错了!我和沈如颜没有什么,我从来没碰过她。”
“那是你跟她之间的事,你不用跟我解释。江慕,以后你只是我的老板,我们之间只有工作上的关系。请不要再缠着我,离我远一点!”
“倾倾,你一定要这样一次又一次把我推开吗?把我扔在咖啡店,把我丢在森林公园,现在又把我推开。为什么会如此恨我,除了四年前我与沈如颜订婚的事外,一定还有其他的原因,到底是因为什么?让你这么恨我?倾倾,你的心结到底是什么,你告诉我好吗?你这样我真的很无措,我无法靠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