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倾,我会退婚的。给我一段的时间。”
“那就等你退婚了再谈吧!”
叶倾倾扭头冷屑的扫了他一眼,发出一声苦笑。她攥紧了拳头,咬住嘴唇,当初她就是被他这张温驯的模样骗了。掏心掏肺的对他好。
她已经为他撞过一次南墙了,不想再撞第二次,以前的江慕扛不起。如今也一样。与他联姻的可是沈氏集团,沈氏集团如今与江氏集团就像是树枝和藤蔓一样缠绕在一起。
江慕不再是以前那个单纯温驯的江慕,她也不再是以前那个傻傻的,容易心软的叶倾倾了!
叶倾倾这种人,爱一个人的时候会掏心掏肺,拼了命去爱。一旦被伤害,死心后。也绝不会再回头!
叶倾倾忽然想起晏子安曾经劝过她:有多大脚就多鞋。时至今日,她不得不承认,晏子安的话是有道理的。
江慕见叶倾倾不想再跟他说话,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发呆,眼底里又恢复了那种冰冷的神色。他的心里渐渐涌上一种被疏离的痛。这比叶倾倾曾经抛弃他更让他痛苦。倾倾现在对她已经心死了,对他有说不出的冷淡。江慕甚至在她的眼底看到了她对自己极其的厌恶,随时都有种离开他的预感。这种感觉让他绝望到发狂。他不能失去叶倾倾,绝不能。
“倾倾。”江慕忍着伤口的痛,把手再次伸向她,叶倾倾呆立着没动,也没有掀眼看他。江慕心中的恐惧一点点扩大,扶着病床缓缓爬起来,伸出手臂朝叶倾倾扑去。
叶倾倾避如蛇蝎般的急忙起身退后一步。江慕扑了个空,摔下了病床,趴在地上,一只手撑着冰凉的地板,一只手可怜兮兮的扬在半空中,伸向她。
“倾倾,别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
叶倾倾攥着拳头,咬着嘴唇,还是忍不住低头去看江慕,她的嘴唇张了张,欲言又止的停顿,终究是心软了,慢慢走向趴在地上的江慕,叶倾倾的脚迈到他眼前时,江慕一把抱住了她的腰,双膝跪在地上,把头深深的埋入她的怀里,像个非常害怕被人遗弃的孤儿,乞求她的原谅:“倾倾,我错了!你可以继续恨我,但是不能再离开我。”
“倾倾,别走。你是我的!”
“倾倾,我还是你的江慕呀!只听你话的江慕!”
“倾倾,别推开我。我有能力保护你了。”
心软
叶倾倾站在原地,低头凝视着埋在她怀里的男人,他已经28岁了,是个男人了,可是在她面前,他永远是当年那个温驯粘人的男孩!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心软。可是手却不受控制,轻轻的环抱住了江慕,语气也变成了轻哄:“江慕,乖,先起来,去床上躺着。”
倾倾终于肯理他,愿意跟她说话了,还这么温柔,江慕很想一直这样抱着她,但他不敢不听倾倾的话。乖乖的从地上爬起来,被他扶着躺在病床上。然后江慕就死死抱住她的一只手臂不撒手,把头枕在她的那只手臂弯里。
叶倾倾很无奈,怕他再动又会碰到伤口,只得把椅子朝他的枕头边挪了挪。江慕枕在她的臂弯中,手臂还圈着她的腰上,终于心满意足的睡着了。
叶倾倾却整夜难眠,手臂都被他枕麻了。半夜,想抽出来,手一动,江慕像是有强烈感应似的,把她抱得更紧。
早上,医生推门来查房的时候,站在门边不知进还是退。叶倾倾的头靠在病床上,怀里睡着江慕,江慕的头窝在她的臂弯中,手紧紧环绕着在她的腰间。叶倾倾就像是母狼护仔似的将江慕护在了怀里。她的呼吸浅浅的,睡得很熟。
江慕合着眼,脸上还挂着一抹满足的淡笑。
徐枫提着早上特意叫佣人煲的鸡汤走了过来,看见杵在门口的医生,奇怪的问到:“姜医生,站在这干嘛?”
一名护士对徐枫打了个嘘的手势。徐枫伸长脖子往里面瞧了瞧,看见里面靠在一起睡得很甜的两个人,嘴唇忍不住抽了抽。下一秒,便把一群医生和护士推出了门,把病房门再次关上,叫他们等会再过来查房。
姜医生一帮人只好先行离开,徐枫提着鸡汤和几个保镖守在门外,不让任何人进去打扰,自己又忍不住里面偷窥,透过门上的玻璃朝里面望去,里面是一幅平静美好的画面,徐枫不经意的笑了笑,忽然似乎懂了,江慕为什么对叶倾倾这个女人视如命了。
耳边响起于海昨天对他说过的话:没有叶倾倾,就没有今天的江慕。
叶倾倾是江慕的劫,也是江慕的救赎呀!
叶倾倾是被江慕亲醒的,她还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养了一只黑色的猫咪,那猫咪淘气得很,窜到她怀里,老是亲她的嘴唇。睁开眼,眼前出现的是江慕的大脑袋和那双半明半暗含笑的眼睛。
她的脸上瞬间烧得通红,心怦怦的跳。醒来后,她先用手贴在江慕的额头探了探的体温,烧好像退了。才想着去抽出自己的手臂,手臂却动不了,被江慕枕了一晚,已经麻了!没知觉。
江慕急忙把脑袋挪开。替她揉了揉麻了的手臂,叶倾倾托住自己的左手臂慢慢从椅子上站起来,晃着手臂加快血液循环。
病床上的那只狼仔靠在床头,捏着被角,人畜无害的桃花眼对她直放电,倾倾,倾倾的叫得她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脸红心跳的,她急忙躲进洗手间,借故去刷牙洗脸。
“江总,看来恢复得不错嘛。”徐枫调侃着走进来,把保温瓶放在桌子上,打开盖子,瞬间病房里香气四溢。
“喏,专门给你煲的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