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主要是靠種植莊稼為生,他們天天下地幹活,翻好地後就播種,然後就天天關心什麼時候發芽,其次就是除草,長出嫩苗後,就天天盼著什麼時候開花,順便就是除草施肥,再然後就天天看什麼時候結果。
八月開始就慢慢開始收割了,現在九月初了,天天下地,主要是看成熟沒有,一般人家都是熟一點就收一點,不想浪費,遇到天氣不好那就要搶收了。
徐芝芝看完地里的莊稼都快要熟了,地里沒有雜草,眼看快要到午飯時間了,就和蕭景珩牽著徐小武回去。
回去的路上,她遠遠看到平時村里人,聚齊八卦的大樹下,很多從地里幹活回來的村民們圍在一起。
徐芝芝就拉著徐小武和蕭景珩一起往前走去,她也想看看熱鬧。
他們走近,就看到一個衣衫襤褸的落魄男人。
那個男人,頭髮亂糟無章地生長,仿佛幾十年未剪過,全身上下已經髒得不成樣子,看起來三十歲左右。
但面龐並不骯髒,五官清晰可認,並不是醜陋之人。
只是很疲憊、很窘迫的樣子。
他踉踉蹌蹌的朝著村子方向走,村民們本來是圍著那個男人的,自動讓出一條道跟在他身後。
那個男人瘦弱的身軀在瑟瑟秋風中尤顯的可憐。
「芝丫頭,你們從地里回來了?」一個大嬸問道。
「嗯,我們家的豆子明天就開始收割了。」徐芝芝微笑著回復。
靳子鈞聽到溫柔清脆的聲音,他一抬頭就看到,一個俊美無雙的男人和一個美得讓人著迷的女人,拉著一個粉雕玉琢的男孩。
他們村什麼時候有這樣的人家了?搬來的?剛才馬大嬸喊「芝丫頭」他還因為是喊徐芝芝那個醜女人呢!
這麼好看的一家人,一看,不是大富就是大貴的,靳子鈞想著他剛剛回村,要是結識了這樣的人家,那是多麼好的好事啊。
「請問賢兄,賢嫂最近才來我們村的嗎?在下靳子鈞,剛從衡州府科舉考試回來……」
「你是靳子鈞?怎麼變成這副樣子了?」靳家三嬸尖聲問道。
馬大嬸仔細一看,還真是的:「靳子鈞,你怎麼像個乞丐呀?」
「你莫不是落榜了?」
「你娘可天天念叨你,等你中舉人回來,她好揚眉吐氣呢?!」
「靳子鈞?那個意氣風發的人怎麼可能變成這個窮酸樣子呀?」
「你真是靳家子鈞?」
靳子鈞落榜之後,失落的心情讓他絕望,後來又被王詩詩打擊得窒息,他那時才知道。
沒有最絕望,只有更絕望!
他身上又沒有銀子,一路乞討走回來,不就成了這個鬼樣子!
靳子鈞看著村民們,紛紛表示懷疑的眼神,他羞愧難當!
但他迫切的想要結識有錢人,所以他才自報姓名……
「三嬸,我就是子鈞呀!你怎麼連我都不認識了?」
靳三嬸尖聲回道:「子鈞,你把自己弄成這鬼樣,還怪我咯?你問問大家,哪個認得出來是你?」
「就是啊!子鈞你就算落榜也不要像個乞丐一樣呀!」
蕭景珩聽明白了,這個比他當初落魄的時候差遠了的男人,就是小媳婦的前未婚夫。
他小媳婦的未婚夫居然不認識芝芝?有,太有了!
更讓他高興的是:【賢兄,賢嫂。】
這個看不出模樣的男人,這樣一個愚蠢的男人,值得他小媳婦倒追幾年?他怎麼看都不會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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