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悻悻道,摆手:“不玩”,然后又对旁边人使了个眼神,几人把眼睛都眨抽筋了,都没成功推选出一个人说话。
得,还得靠他自己。
“可以给我拿杯酒吗?有点儿渴”仇尤看向其中一个人,那人愣了下,立马给他拿了杯。接过后,仇尤一饮而尽,放杯的空档,看向几人,弯唇道:“有什么想问的就直接问,大家都是朋友”
几人互相看看,其中一个人鼓起勇气问:“你跟林景山真的没可能了?”
也不怪他们这么问,两人从小一块长大,自分化后就在一起了,算算也有个七八年了。这期间很多人都是一边上学一边吃他们的狗粮,但从没见过他们分开过,就算是发生小摩擦吵架了,不管谁对谁错,林景山都会第一时间去哄人。两家也原本打算在两人成年的时候就订婚,可谁也没想到竟然两人竟然分开了,且,中间还多了个陈柏。
这种狗血的事情不常见,就因为不常见才充满了好奇心。
仇尤装作有些醉,后背往后靠,和皮质沙发融为一体。
“当然没可能了啊”
“我本来也没多喜欢他”
前一句说完的同时,恰好有人切歌,以至于他后半句话成了整个包厢里唯一的声音,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原本还在一展歌喉的人都匆匆围了过来,竖起耳朵。不知道是谁给他递了杯酒,仇尤又一饮而尽,眼里染上醉意,眼下是真的要醉了。
“不喜欢的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这么多年?”有人故意引导问,以为他喝醉了,甚至还当面掏出手机打开了录音。
仇尤瞥见,在心里笑了声,借着晕晕的醉意道:“因为他是林家人啊,林家谁不想往上爬”
录音的那个人挨得极近,长发尾端扫在他的脸上,痒痒的,仇尤忍不住抬手挠了挠。
“可谁想到,林景山现在根本不上进,一手好牌打得稀烂,还不如那个私生子。”
两杯酒的度数不低,仇尤感觉自己似乎真的被烧糊涂了,脑袋晕乎乎的,胃里也有些难受。
“陈柏我还挺喜欢他的,人长得好看,性格也好,还会打游戏”想到什么,众人见他眉毛一拧:“就是爱吃醋,老是ooc。”
仇尤打了个酒嗝,几个不嫌事情大的还想继续套话,还没等开口,就见他捂着嘴要呕吐,连忙散开,谁也不想他吐到自己身上。
他早上没吃饭,刚刚又生喝了两杯酒,眼下胃里烧的很,仇尤站起来,才发现自己竟然有些站不稳,看东西也都恍恍惚惚的。原本是想装醉借机说出真相,现在好了,他是真醉了。
“厕所在哪儿?”仇尤捂着嘴,问。
“那那那”有人给他指,见他走不稳,还扶着他。大包间一般都自带卫生间,关上门后,仇尤抱着马桶吐了会儿,听到外面的音乐又响起。吐完,胃里那股难受劲儿好了很多,他漱完口,出去才发现包间里的人全都跑了,放音乐也都只是迷惑他。
仇尤冷笑了下,各个都还挺机灵。换了首舒缓的歌后,仇尤便毫无形象躺在沙发上打游戏。打游戏需要时间,那群人回去传播录音也需要一点时间。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放钩子的时候手总是抖,总是勾到炸弹,将他的黄金炸的一干二净。
轻音乐下响起一连串爆炸声,仇尤啊的一声,两手一摊,眼睛往上翻了翻,不是说无敌版吗?骗子!!!
在酒精和音乐的作用下,眼皮直直下垂,这个包间开了五个小时,现在还剩下两个多小时,够他睡一觉了。仇尤定好闹钟后,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沉沉地睡过去。
他对睡觉的环境要求很高,即使困成狗了也并不会完全丧失意识。感觉到身边位置微微下塌,眉毛拧了下,知道有人进来了,但他困的实在是睁不开眼。又睡了会儿,突然就听见‘咣当’一声,身体猛的一震,从梦中惊醒过来。
正在捡杯子的林三知:“我不是故意的”
看到是林三知,仇尤平复了下心跳,捂着嘴打了个哈欠:“你怎么来了?”
见他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林三知往他旁边移了移,仇尤半眯着眼一边不断地打哈欠,一边将头靠在他肩膀上。
“待着没什么意思,倒是你,跟着他们来这,就不怕他们设计你?”
仇尤笑了下:“设计我什么?顶多是想从我这里套话而已。再说了,我也没那么笨,我这是将计就计”
紧接着,仇尤便将录音的事说了。说完,又打了个哈欠。
林三知挑眉:“还挺聪明”
仇尤撇撇嘴:“我好歹是个博士呢,拿捏一群未成年的小屁孩儿我还是有把握的”
“算算时间,他们应该回去了,那录音现在应该传开了,就看林景山是不是还执迷不悟了”
林三知偏头看了眼人:“他也没那么笨,听说最近在大张旗鼓地查当年被绑架的事情”
“那可太好了”
“嗯”
两人便没说话了,谁也没提接下来该干什么,只是互相依靠着,徐徐地轻音乐在安静的空间里流淌着,有种岁月静好。几个哈欠打完,仇尤的困意也打没了。他又不想打游戏,便呆呆地盯着v画面。歌单里加人的音乐总共就没多少,放完后系统就随机播放,好巧不巧,放了首耳熟能详的情歌。
随着情歌的播放,连包间里的灯光都变得梦幻起来,打在两人的脸上影影绰绰,说不出来的暧昧。就连彼此的一呼一吸都变得明显而刻意。
不知道怎么,仇尤突然想起钱雨石那个问题,‘接吻是什么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