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定早上就离开,要走时李道干这干那反倒磨蹭起来。
老纪没点破,小伍傻不拉几地跑过去,挠着脑袋问李道“哥,咋还不走你准备再等等大卫哥”
李道看他一眼,不屑轻哼“等他干什么,爱回不回。”
小伍赞同“我说也是,他那脾气太暴躁,我昨晚给他打电话,他给按了。就应该治治他,让他在后面追咱们。”
李道又看他一眼。
启程时已经中午十二点,从肖海洋的厂子出来,还有百十来公里就是白泽镇。
没在镇上歇脚,继续往南。
上陵出来时有七人,现在只剩四人。
李道想把所有人都平安带出去,但他没有做到。
还是两辆车,纪纲和伍明喆开着尼桑跟在后,老纪伤没好利索,只能小伍驾车。
这边顾津坐在李道旁边,今早起来她精神不错,脸上气色也红润起来。
李道一手松散搭着方向盘,眼睛看前方,车里很静,两人好一阵儿都没开口说话。
又过了几分钟,旁边传来窸窣的扭动声,顾津探身去后座够什么。
李道注意力被动静吸引过去,看她一眼“想喝水”
顾津拿来水瓶“你喝吗”
“不喝。”他眼睛仍旧盯着路况,手伸过去接瓶子“拿来。”
“没事儿的,我自己能打开。”
李道还是拿过去,左手小指勾着方向盘,其余四指捏住瓶身,右手轻轻一旋,“嗒”的轻响后,又把瓶盖拧回去,再递给她。
他的手虽不斯文秀气,但手背脉络明显,指长,掌宽,关节突出,带着强韧稳固的力量感。
顾津看着他动作,忽然就想起她被拐的那一晚,在不知名的村子里,她坐在矮墙上,他递给她水,扭瓶盖时,也是这样随意又自然的小动作。
她的心思总是容易被一些无意义的细节所牵动。
男人不是不会,是他愿不愿意为你去做,法则通用,也包括他这种不拘小节的男人。
顾津看了看他“谢谢。”
“就用嘴谢”
听语调就知没好话,顾津后悔上一刻的动容“你想怎么谢”
李道问“你嘴就用来说话的”
顾津答“还能吃饭。”
他勾唇一哼“装傻充愣你最在行。”李道转头,伸手在她脑门上干脆一弹“看来还得我身体力行教教你,除了亲嘴儿,它的用途总有无限可能。”
顾津脸颊腾地烧起来,忽略他最后一句的不怀好意,假装听不懂。
她摸着额头,李道这次仍旧没掌握好力道,被他弹的头晕目眩。
“疼了”
顾津慢悠悠摇着头“没事儿。”又转移话题“你刚才在想什么”
李道微顿几秒,说“想一件想不通的事。”
她试探着问“我能帮到你吗”
“智商估计够呛。”
顾津“”
李道问“那你想什么”
顾津握着那瓶矿泉水,稍微低头“想苏颖。”
李道默了几秒“别想了,没用。”这话虽冷酷,却现实“顾津,我们自身不保。”
情势她明白,只是顾维临死都叫着她名字,彼此用情很深,苏颖命不好,顾维这辈子不能护她爱她,也希望她今后能过得好吧。……
情势她明白,只是顾维临死都叫着她名字,彼此用情很深,苏颖命不好,顾维这辈子不能护她爱她,也希望她今后能过得好吧。
万事总存遗憾,任谁都无法改变。
下午时,到达一处山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