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变数?”
蔚舒定了一会儿望向萧秦道:“敌国将军。”
“王将军在奏折里提过,敌国乃是刘丰宁为帅,哦,爹爹曾与他对战,他的武艺在爹爹之下。”萧秦道。
“军师。”
“怎么了?”
蔚舒严肃地望着他:“我现在说的,不是刘丰宁,而是那位将军。”
萧秦有些被她吓到了,“还有什么将军?”
“那人姓古。”
“古将军?王将军的奏报里不曾提起啊,只提到一位军师,姓什么倒是也没说。”
蔚舒不屑道:“哼,他自然不会提,因为这位军师,正是我说的古将军。”
“他到底是什么人?”萧千尘开口道。
“王将军一定没和皇上说那位军师年仅十九岁吧?”
“什么?”
“萧将军也是少年英雄,遇到同类自然会惺惺相惜。可那王凉却不然,已四十有余,战场经验丰富得很,却输给了未及弱冠的少年郎,他自然是没脸将这些传回京城的。”
“所以,你是提醒我们小心他。”
“不,不是提醒你们小心他,而是希望你们能避开他。”
“什么?”父子三人异口同声。
“舒儿,你是觉得萧家军赢不了他?千尘也只不过大他一岁。”
“萧将军自然英勇,只是干爹你不知。萧将军善武,萧军师善用兵法,而那古将军却是精于两者。那王凉之所以请奏上战场,是因为他早知道敌国出征的领将是刘丰宁,而这刘丰宁曾是干爹您的手下败将,王凉便自以为可与他一战。可他却一直被逼得接连失城,不仅仅是因为他低估了刘将军的武艺,也不曾知晓敌国还有这么一位文武双全的少年郎。而这少年郎的武艺,也早已在刘丰宁之上。”
“那为何王将军只提起他是军师,却未曾提起……”
“因为将军之名,只是军中将士这么称呼的,实际上,他只是刘将军的助手。我已经派人查过了,他十四岁便从了军,一直跟在刘丰宁身边,至今还未归国,恐是皇城还未来得及封赏。”
“可是,真的至于避让吗?”萧秦道。
蔚舒没有回答萧秦的问题,而是认真地望向萧千尘:“萧将军,恕我直言,若是没有军师,你敌不过那位古将军,但即便你与军师合力,估计也只能和他战平。你的武艺在刘丰宁之上,你去了,刘丰宁必然会将主帅之位给那少年郎来做。届时,萧家军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战平,要么——“蔚舒顿了顿道,“败!”
“你就这么不信我?”萧千尘的眼眸暗下去,盯着蔚舒道。
“不是不信,只是在阐述事实。”
“舒儿,这些你是如何得知的?”
“我所镇守之关隘,与那文烽国相近,我曾派人去打探消息,文烽国都传遍了,说是古将军少年英雄,千山不敌。后来我便命人去了战场,才探回来这些。那王凉自知不敌,便设计抓了刘丰宁的儿子,想要请君入瓮,谁知道刘将军为了顾全大局,没有来救人,反而是那位姓古的少年郎,单枪匹马,冲进了我军军营,救回了他们的士兵。王凉狡诈,在箭上涂了毒,重伤了他的脸和腿,以至于到现在这少年还未能出营正面迎敌。不过王凉仍然不是刘丰宁的对手。使用了此等奸诈之法,丢尽了我千山颜面,他当然不敢上报。”
“依你所言,这十九岁的孩子,确实了得,可我们总不能不战而降吧?况且不论他作为军师还是领兵之将,我们都是避不开的。”
“所以,你们与他第一战之后,便要上书回京,请皇上与他国皇帝商议休战之事。”
“才打一次就休战?”
“你以为,你上一次书,皇上就会立马同意么?”
“什么意思?”
“皇上向来看重萧家,觉得萧家战无不胜,所以,不到最后一刻,他是不会请和的。可终究人外有人,只要他知道你们与敌国之战确实费劲,总会松口的。”蔚舒解释道。
说罢,蔚舒又看向萧梁道:“我要说的就是这些,干爹,我还要连夜赶回去,得走了。”
“好,你快去吧。”
“阿舒,小心。”
“嗯。”
“舒儿的话,你们可都听进去了?”
“爹,我们知道了,到时候战场之上,自会商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