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a之森公园是各中学传统的网球比赛举办赛场之一,公园内除了网球场还有一大片绿茵草地,正值周末,不少家长携带孩子在周边放风筝、享受野餐。
久田奈绪闭上眼睛认真感受周围环境的咒力变化,无处不在的轻风变成她的耳目,延伸她的感知就在斜后方5oo米的距离,她感受到扭曲的诅咒,正在汲汲吸取怨气,愈强大。
这样下去可能会演变成二级诅咒。
久田奈绪快地作出判断,出于一名咒术师的本职工作,她第一反应是通知窗的工作人员,紧急疏散现场,手机拿出来时却听到身边的喝彩声。
“gaonby立海大,5o”
“啊啊啊啊不愧是皇帝真田”
“又是一分,不要松懈地拿下胜利吧”
“常胜立海大ets,ets,立海大”
单打三又获得一分,到达赛末点,背后的拉拉队队员们欢呼雀跃,整齐划一喊出立海大口号。
这是年轻人为之奋斗的青春
久田奈绪压了压棒球帽帽檐,她抬眼看了看幸村精市的背影,拿起手机向场外走“借过麻烦让一下。”
三分钟。
柳莲二侧身时问道“比赛快要结束了,久田桑要去哪里呢”
她会在三分钟内解决掉那个咒灵。
“卫生间。”
不动用升空的能力,不惊动任何人,直接解决掉它。
久田奈绪向背后摆了摆手,没有回头“我马上回来。”
三村有枝子原本有一个完整的四口之家,爸爸妈妈和妹妹,虽然不富裕但至少亲人间相互关心,父母恩爱,妹妹聪明活泼。
一场车祸夺走了这个家庭的幸福,父母当场死亡,妹妹麻衣子头部受到重击,脑神经受损,成了一个连话都说不完整、生活无法自理的智力缺陷者。
肇事司机至今未抓到,赔偿微薄得可怜。
有枝子从高中退学,早起摸黑到便利店打工,半夜披星戴月回家还要处理妹妹的污秽,生活的重担压在了这个年仅十六岁的少女肩上。
好不容易有一个单休假日,有枝子带着十三岁的妹妹来到公园野餐,她记得自己的妹妹曾经喜欢打网球,还参加了学校网球部。
但有枝子转身料理食物的功夫,妹妹不见了。当她找到妹妹时,一股怒火直充头顶,头上好似重重地挨了一下。
几个小混混将妹妹围在角落,她被逼着抓着手里的什么东西一把一把地往嘴里送那是混杂着草根的泥土。
有枝子大声怒喝“你们在干什么”
一个混混嬉皮笑脸道“啊,是傻子姐姐来了。”
“我还以为是假的,原来三村真的变傻了啊”
这群人原本是妹妹曾经学校的同学,但自从出事后,无论是精力还是经济,有枝子都无法负担妹妹继续上学。
她把一群人赶跑,妹妹依然低着头,有枝子抱着自己的妹妹心疼极了,她以为妹妹在哭。
可走近一听却是“好吃,真好吃”
有枝子突然像了狂似的将妹妹手里的泥土抓起来扬开,怒火中烧,灼得她双目通红,几乎将她烧为灰烬。
她的妹妹她曾经活泼开朗的妹妹
她好恨恨那个逃逸司机恨父母没有积蓄恨妹妹拖累了她,为什么不和爸爸妈妈一起离开呢
她才十六岁,她要这样照顾妹妹一辈子吗
一股旋风从原地升起,呼啸着穿过姐妹两人,冷风扑面一吹,有枝子的脑子稍稍清醒了一些,她向后退两步,一个踉跄,难以置信自己刚刚的想法。
久田奈绪轻松祓除掉一个四级咒灵后指出“她有一些问题。”
有枝子将妹妹护在身后,闻言一点即炸反驳道“她没有问题”
“”
意识到自己的话或许有歧义,为了不继续戳爆眼前这少女脆弱敏感的神经,久田奈绪换了一种说法“这是你妹妹吧你妹妹变成这个样子不太对劲,但是是有机会治好的。”
“你什么意思”
久田奈绪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抛出一个问题“你先告诉我她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或许被奈绪所说的有机会治好打动了,有枝子犹豫了一会儿回答道“很严重的车祸,爸爸妈妈都没有救回来,妹妹也受伤了。”
“原来是父母的爱吗”
久田奈绪喃喃自语,她很快打起精神说“我叫久田奈绪,一名高专咒术师,而你的妹妹被诅咒了。”
“诅咒什么叫诅咒”
久田奈绪没有回答,她分别拨打辅助监督伊地知和家入硝子的电话,然后对两姐妹说“等一下会有人来接你,路上他会详细解答你的问题,去到高专就有专业人士帮你医治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