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锦衣失笑:“怎么?你要替他报仇吗?”
柳锦衣还要负气说些什么时,被洛灵霄一剑刺入心脏,他的剑本来是一把普通的剑,但不知道是什么人得知他今夜会对柳锦衣动手,此剑早被人换成了斩厉鬼的剑,月圆之时,便是厉鬼丧魂之时。
霎时间,柳锦衣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撕裂一般,一股剧烈的疼痛感涌上心头,她捂着胸口,难以置信地看着洛灵霄,虚弱道:“你……为什么?”
洛灵霄拔出剑,鲜血顺着剑刃滴落在地上,他冷冷地看着柳锦衣,一字一句说道:“这是你自找的。”
柳锦衣重重地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她抬起头,看着洛灵霄,眼中满是不甘与怨恨,说道:“洛灵霄明明……是你说过会一直信任我的,不会对我有所怀疑……可现在……原来……原来你才是最狠心之人。”
洛灵霄压根不知道手上是斩厉鬼的剑,还以为是他那把普通的剑,无论怎么刺柳锦衣,她第二日就会恢复如常,他再次将剑刺入她的心脏,怒道:“你不配,柳锦衣明明是你先骗的我,你凭什么说我是狠心之人?不守承诺的人是你,你就该死,死一万次都够解我心中恨。”
柳锦衣痛苦卷缩着身体,她现在能做的便是一点一点等魂魄散去,她虚弱道:“洛灵霄,在这个世上我最对得起的人就是你,也从来不……不欠你什么……”
洛灵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后退几步,看着柳锦衣渐渐失去生机,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慌,他喃喃道:“你怎么会死……我的剑……我的剑明明只是一把普通的剑……柳锦衣你肯定又在玩什么……戏弄我的把戏……对不对,一定是的……一定是的。”
可惜他第一次杀人,根本不知道自己手上拿的是一把斩厉鬼的剑,如果知道的话,他宁愿死在柳锦衣手中也不会这样。
洛灵霄抱着柳锦衣哭的撕心裂肺,“对不起……柳锦衣,我不是有意要杀你的,我只是太害怕了,害怕你是厉鬼,害怕你会伤害我,我……我不想杀你的。”
“月圆圆,魂魄散,厉鬼欲做好人兮,难抵人心与猜疑,安魂处,行云灭,河流起,安息,安息。”
柳锦衣的身体渐渐化作点点荧光,随风消散,洛灵霄伸手去抓,却只抓到一手虚无,他跪在地上,失声痛哭,一遍又一遍喊着柳锦衣的名字。
欺辱
洛灵霄从来没想过,只是过了这么一个晚上,他就再也见不到柳锦衣了。明明他最期待的下山之日就在眼前,可如今却成了永别。
他好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不相信柳锦衣,为什么没有听她解释,就这样刺了她那么多剑。
“柳锦衣……我错了,你回来好不好……”
洛灵霄的哭声回荡在空荡荡的山林间,显得格外凄凉,他后悔了,他不想杀柳锦衣,可他亲手把她杀了,他再也见不到她了。
洛灵霄跪在地上,一遍又一遍地喊着柳锦衣的名字,可回应他的,只有呼啸而过的山风。
柳锦衣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笑吟吟地站在他面前,冲他招手,唤他“小道士”。
当夜,洛灵霄做了一个长梦,梦中柳锦衣穿着一袭红嫁衣,笑意盈盈问道:“小道士,我穿这身好看吗?”
洛灵霄痴痴地看着她,眼泪夺眶而出,他哽咽道:“好看,柳锦衣穿什么都好看。”
洛灵霄看着柳锦衣,忽然想起了什么,眼眶泛红,声音哽咽道:“锦衣,我……我不是故意要杀你的,对不起……”
柳锦衣伸手轻轻拭去他脸上的泪痕,柔声道:“我知道,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是我食言在先,你不必自责。”
洛灵霄泪流满面,抱着柳锦衣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锦衣,你回来好不好?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不听你解释,不该用剑刺你,更不该不信任你。
柳锦衣穿着红嫁衣转了一圈,温声道:“我们别提这些不开心的事可好?现在可否陪我喝上一杯?”
洛灵霄急忙点头应下。
柳锦衣看了他一眼,哽咽道:“小道士为我作一首诗吧,就以我身上的红嫁衣作,如何?”
洛灵霄眸子微颤,哽咽道:“好。”
洛灵霄望着穿着红嫁衣的柳锦衣,思绪万千,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最终化作一首诗。
“红衣如火映霞光,莫问尘缘归何方。把酒笑谈多少事,过眼烟云空一场。”
柳锦衣举起手中的酒杯大声念道:“小道士喝下这杯酒,我们两不相欠。”
洛灵霄伸出手接过,那场梦便醒了。
……
面具男看着三人:“想不到,这里面最快苏醒的竟然是你秦玉。”
秦玉看了一眼洛灵霄,又对着面具男厉声道:“你把我们拖入梦境,究竟是为了什么?”
面具男冷笑一声,嘲讽道:“想知道?那就得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方琼提剑拦在秦玉面前,怒道:“你这人当真是恶心。”
面具男拍了拍手,四周突然出现无数黑衣人,将三人团团围住,“本座今日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黑衣人刚走进了身后就被插满了箭,三人回头望去,洛灵霄喊道:“谢沉师兄。”
谢沉站在不远处,居高临下地看着众人,冷声道:“你们敢动我师弟师妹,活得不耐烦了。”
面具男大笑出声,“我道是谁呢?原来是谢沉仙师,你当真要为了这么几个弟子与我为敌?”
谢沉回头看了一眼三人,吩咐道:“方琼带着秦玉离开,此人我自有办法对付,灵霄你的事我日后在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