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誰去幫著給傳話,不管說是大隊長還是會計還是誰,反正這話肯定都是假的,不看到大隊長本人,你要是信了傳話的,那你就找傳話的說去,人大隊長可不認。
也是因為這樣,飲馬河大隊的,也有知青嫁娶了村民,但除了兩個自作自受的,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的,剩下的都是自願的。
雖然這裡有的就是因為實在干不動農活,又沒有家裡的支援,堅持不下去,所以就乾脆找了個家境殷實,為人老實的將就著過了。
但不管怎麼說,這是兩廂情願,各自認可的結果,誰也不好說啥。
只是,同樣的,飲馬河大隊的知青對飲馬河歸屬感也不強,他們知道自己就是過客,是被村子排斥又不得不默認,就跟身上的粉瘤一樣的存在。
因此,村裡的事情,只要不是跟他們知青點有關的,他們都是能避就避,絕對不會輕易參合,即便是因為藍海生跟葉知秋,所以跟部分村民關係還不錯的田甜,也會儘量避開,省的被整個知青點排擠。
田甜自認自己沒有藍海生跟葉知秋的強大,人家根本不在乎別人的看法,還從一開始就直接跟知青點的人拉開距離。
可是田甜不行,她覺得自己真的面對不了來自所有人的排擠,所以,她找了個藉口就先回了知青點的宿舍。
村里丟孩子的事情,知青點的人比田甜更先知道的,只是他們知道自己也幫不上什麼忙,過去也不受重視,有那功夫還不如在知青點裡好好歇歇呢,下午還得上工呢。
田甜回知青點兒的時候,見大家有的已經開始歇著了,有的還在八卦村裡的事情,猜測到底是不是真有拍花子的來了。
雖然田甜自己也喜歡八卦,但她真的不喜歡這樣的事情上,還帶著些看熱鬧的興奮勁兒來八卦的,就想要直接回屋躺一會兒。
但她突然想起來早上拜託班副馮雪回來的時候,順路去婦女主任石紅那邊兒幫著取回來衛生紙,石紅的小女兒程桂花初中畢業之後,托關係去了造紙廠做學徒工,村里人或知青,有想買衛生紙的就會去找石紅。
程桂花能弄到一些捲紙的邊角料,就是正好趕到了料頭子,剩下的要是往上一卷加就重,單做一卷還不夠,遇上這樣的,就會直接給切成單片稱斤賣。
但就是切了單片,還是會有那種邊角處不平,不能成規格的,就要選擇回爐重造,只是這樣一來就會造成資源浪費,最主要的是,再生產的紙就會變得很糟,這就是這年代的再生紙。
於是,造紙廠就想出來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將回爐再造的費用等計算之後,造紙廠乾脆就給職工一項變相福利,就是這些單片,職工購買不要票,邊角料要是能買,直接按照廢品回收站的廢tz報紙的兩倍價錢出售,還買十斤多給一斤。
其實,邊角料就是形狀不規則,真要是比對,有的比單片還大些呢,雖然還是有很多人家捨不得錢,還是去廢品站買舊報紙回來用,但講究的人家就會給家裡的女眷買些來月事的時候用。
廢報紙是三分錢一斤,邊角料的衛生紙就是六分錢,而且這個說的是給職工內部福利,外邊人是買不到的,所以,讓程桂花幫著買的時候,就變成七分錢了,那一分錢就是辛苦費。
不過,農村月事的時候一般都是用月事帶,裡面添加草木灰,只有少數的疼女兒的人家才會選擇去買這個,所以,程桂花一般都是賣給知青的。
知青一般都是來自市里,最少也是縣城,接受過教育,自然知道生理衛生的重要性,難得有這樣便宜還不要票的衛生紙,他們平常買的那種稱斤的單片,還得一毛二一斤呢,更不用說正經要憑票據購買的衛生紙,得兩毛五一斤。
一方覺得便宜好用,一方覺得能賺錢,兩邊兒合作的非常愉快,只是,石紅怕有人使壞舉報自家小女兒投機倒把,所以,知青點這邊誰要是需要手紙,就讓專門負責聯絡的馮雪過去換。
田甜當時沒看到馮雪在院子裡,也沒太在意,就道:「班副去休息啦?那等她醒再說吧,反正我那還有用的。」
別人一聽就問道:「田知青又缺手紙啦?你這用的也太費了。」
田甜家庭條件好,也不在乎衛生紙的用量,平常擦手或上個廁所,擤個鼻涕啥的,她都直接扯過來就用,相比於只有月事才捨得用衛生紙的其他人,肯定是費的。
這話也就是一句順嘴的閒話,也沒人指著田甜回答,她自己就轉移話題道:「班副也不知道幹啥去了,中午吃飯都沒回來。」
另一個人也道:「不光是班副沒回來,就連張旭鳳也沒回來,這太反常了。」
張旭鳳家裡條件不好,好像還是後娘當家,下鄉這麼長時間,一個包裹也沒有收到過,加上也不知道哪根兒筋沒對好,死活討好一個有著三個孩子的鰥夫。
也不是說人家死了老婆,還有三個孩子,人就不行,但你一個還不到2o的花季少女,就這麼上杆子的去做人家後媽,卑微的討好人家的孩子還有刻薄老太太,這就實在讓人看不上眼兒了。
當然,這是人家的私事,跟別人沒關係,他們要說的是,因為努力討好人家孩子跟老太太,上山采點兒蘑菇啥的拿去供銷社換錢,立馬就變成討好人家孩子的糖果還有布料紅糖什麼的,屁顛顛兒的給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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