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啊。
——人目的不是为白牙,而是看“男神”。
“哎,不过你知道吗?”陈蕊忽然一声叹息,“传闻,男神很苦。”
“苦?哪里苦?”白鸽纳罕。
陈蕊,“我也是听华清大高年级学长说的,好像男神家里几年前差点破产,开的口腔店都倒闭了好几个,后面愣是凭男神一己之力又把口腔店重新给撑了起来。”
“不过没几个人信,”陈蕊话锋一转,“别的不说,只男神穿的奢侈衣物随便一件都上万了,怎么可能苦。”
——“谢学长,这家口腔店是你开的吗?”
——“不是。”
白鸽脑海里应景般想起她曾与谢远的对话,又想起曾有一名漂亮的阿姨,称呼谢远为“老板”。
如果传闻是真,佳士口腔是谢远的家族企业,以后肯定要由谢远继承,女人唤谢远做“老板”也没错。
可为什么谢远对她说,口腔店不是他开的呢?
走着神,公交车到,白鸽被陈蕊抻着挤上了公交。
一路无事,26路公交车直抵口腔医院,报站提醒“佳士口腔到了”,两人随同乘客一齐下了车。
等到两名女生走进佳士口腔身影再看不见,口腔店门外,一辆一直不紧不慢跟随在公交车后面的黑色商务车径直拐了个弯,像随意停在佳士口腔对面的马路上,熄了火。
其实c大周边还有很多家口腔医院,但没有一家,比得过佳士口腔的名气和专业能力。尤其赶上“儿童牙科圣手”栾主任有排班时,口腔大厅更是坐无缺席,基本14都是小患者们。
譬如今天,刚进入口腔店,白鸽就不留神被一阵魔音冲击进耳膜——
“呜哇我不要拔牙救命啊我要死了”
一个貌似六七岁的小男孩正害怕的满大厅乱跑,死死捂着自己的嘴巴,哭的一抽一抽的。
他的父母像比他还手足无措,软硬兼施,也没法让小男孩安静。
在导诊台约好号的陈蕊被吵的直接捂起来耳朵,催她,“走啊白鸽,咱们往远处坐。”
大概放假的缘故,一楼等待就诊的患者比上次白鸽看牙时还要多,尤其女生们都是成堆的来,各个打扮时髦,青春活力,不少女生还拿着化妆镜仔细补着妆。
场面过于夸张了点,但又一想,谢远本人就是个夸张到几乎不真实的人,竟然又瞬间觉得合情合理了?
导诊护士显然习以为常,注意力只在哭闹的小男孩身上,软声软语哄着人。
不过效果看起来没什么效果,男孩照旧吵着要离开。混乱的场面,堪比“杀猪”。
白鸽也觉得大概没人能有办法了,那种看牙的恐惧心情,她太太太理解了。
就在所有人都束手无措时,楼上,一身白衣的“男人”走下来。
原谅白鸽用“男人”来形容,因为谢远颀高的身材和绝佳的比例线条,一身专业白大褂又给他平添成熟沉淀味道,看背影只觉性感可靠,安全感十足。
这会儿,谢远下到一楼后径直走近嚎啕大哭的小男孩,蹲下身子,因为正好背对着白鸽,白鸽不知道谢远做了什么,很快就让男孩神奇的止住了哭泣,一下一下呜咽着。
闹哄哄的大厅也归回安静,谢远的声音流水击石般,干净清冽,“小朋友,听说你今年六岁了?”
“嗯。”
“六岁的小朋友已经是小小男子汉了,强强是小男子汉吗?”
“我是”
后面两人说起了悄悄话,外人再听不到,但能看到不久后,男孩随即就被哄好由谢远亲自带着上楼,转身离开的那瞬,谢远目光蜻蜓点水般往大厅等待区掠了眼。
隔着并不算近的距离,少年一双微有笑意的桃花眸子,仿佛能勾人,在令人恐惧的口腔店里都似乎有上千瓦能量,把人电的不要不要的。
果不其然,等谢远离开,周围立刻响起女生雀跃的低语,议论着少年过人的颜值气质,坐在白鸽身边的陈蕊更是激动到语无伦次,“男神刚才看我了是吧?他是在看我对吧对吧?!”
白鸽没顾上理会陈蕊,只觉得自己大概要完。
刚刚,谢远与她四目相对的那下,白鸽没读懂谢远眼中的含义。只恍惚,一身白衣的谢远,与平常那个年轻气盛的少年仿似迥然相反——肆意不羁和温润如玉,在他身上随意就切换。
却无论哪种,都帅的无端让人“害怕”。
完了。
白鸽没由来的想。
她大概,没法给谢远当助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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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料当晚,事情就迎来了重大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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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阑,x京三环,东裕西街。
这里又被称为“不夜街”,几乎整条街都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网吧酒吧等娱乐场所。晚上八点,街面车水马龙,来消遣的客人鱼贯而入。
“丽人足浴”是一家新开的洗脚城,地处不夜街中心地段,为了增加人气,“丽人足浴”最近临时招收发传单的女员工。从晚八点到晚十一点,完事直接给一千。极好的待遇,来应聘的人络绎不绝。
但最终留下的只有陈蕊,白鸽,以及另外一名长相很可爱的女生。穿上足浴店准备的工作服,经理满意的打量着三人,交代完注意事项后离开。
由于发传单这种当街揽人的活是白鸽第一次做,她观察着神牛恐怖分子陈蕊的样子,挤到人群里,拦下一名女路人照猫画虎吆喝,“美女,来我们丽人足浴看看吧!泡脚养生,有益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