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希觉得自己应该是喜欢上司徒砚了,但她和班上其他嘴里说着暗恋却毫无行动的女生不同,因为她想到就会去做。
于是她毛遂自参加了广播社,因为她听说广播社也是学生会下属的组织,但是在进去几天后,她发现广播社虽然名义上隶属于学生会,但实际上是自我管理,学生会从来不会干预。
所以她的第一个计划失败了,于是她有又采取了更直接的办法!
虽然失败了但她没放弃,因为她知道,此时的自己对于司徒砚来说,只是一个贸然出现的陌生人而已,所以她又参加了学生会的干事选拔。
她想,机会总得是自己争取来的,两个人多接触接触,说不定就有转机了。就像她在信里说的那样,她要向对方表明自己的决心。
可是现在看来,一切都和她想的不一样。有些事不是光靠争取就能成功的,对方的态度也让她意识到自己不可能成功。
“真的很抱歉学长,我会端正态度去对待选拔的。”事已至此,沐希已经无法再在这里呆下去了,羞愧与懊悔促使她迫切地想要离开这里,她向司徒砚告别。
就在她就要转身离去时,司徒砚又再度发问:“是谁告诉你这件事的?”
“什么?”沐希的脚步顿了一拍,她转过身,一脸为难地说:“抱歉学长我不能告诉你,因为别人也是出于信任才告诉了我,我不可以随便说出去的。”
“既然如此,所以那件事情也不是你做的?”
沐希一愣诧异地问:“什么事?”
“没什么,可能是我误会了。”
沐希听到这里才意识到如果这些事情传出去,对那位好心的学姐一定会非常不利的。本着多说多错的原则,她立马闭上嘴,又冲司徒砚鞠了一躬,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随着脚步声的渐行渐远,眼看着这出戏也演完了,徐知慧正打算悄咪咪地退场。
谁也没想到,就在下一秒,司徒砚抬起了头,准确无误地将视线投向了徐知慧所在的方向,他的眼底仿佛涌动着浓重的墨色云雾,凌冽的眼神宛如冬日里的寒风,直直地朝她看来。
调性
徐知慧心中暗叫不好,这个时候再跑反而显得自己心虚。
而且她这也不算是偷听吧,她只是偶然路过听到了对话——都说了多少遍了,重要的事情不要在公共场合讲呀。
不过再一晃神,她发现司徒砚又恢复了往日神情,刚才的那一幕也不似存在。
“怎么还没回去?”司徒砚一步步上着台阶,朝她走来。
他的问候平易近人亲和友善,徐知慧甚至开始怀疑刚刚是不是自己产生幻觉,因为最近小说剧情看多了,所以才自动脑补了后面的情节。
毕竟在常规设定里,完美人设只有两条归宿,一条是陪跑的深情男配,一条就是白切黑。
虽然司徒砚没有看信让她大为意外,但从他的角度来说,这样处理也没问题,换做是她也会选择这么做。只是对方平日的形象不会那么尖锐决绝,所以她以为司徒砚会选择温和一点的处理办法。
比如一直保留着信件,在沐希在成长和阅历中得到感悟后,再把东西还给她,用前辈的口吻送上祝福。
这种剧情发展才符合青春文学的调性啊!
徐知慧理好思绪,回答道:“我帮学姐回来放东西的,刚才在路上又遇到了岑学姐,所以又跑了一趟副会长办公室。”
解释不用说太多,实事求是,不用加上个人看法,这样从听感上理由就相当充分了。
徐知慧已经做好了接话的准备,只要司徒砚发问,她就有方案应对。
可对方却什么都没问,他的反应就和平常一样,认真倾听后说了两句勉励的话,便有了离开的迹象。
这下反而让徐知慧不知所措了,她认为这个时候司徒砚不管是质问,还是要求她保密都是正常反应,可现在这只字不提,甚至提都不提这就相当不正常了。
难道司徒砚这件事情毫不在意?可要是真不在意,又怎么会追问沐希到底是谁告诉她的呢?
她也不会傻到认为司徒砚会认为她很可靠,什么招呼都不打自己就就会替他保密的,这种事多少都是要提点一两句的。
成年人都不一定靠谱呢,更何况还是一群十七八岁的青少年?
所以她决定主动出击,主要是图自己心安。
“会长。”她主动叫住了对方,在对方转身后,她直视着对方的双眼,尽量想借此将自己坦诚的态度传递给对方:“我只是刚好路过听到了几句,我不会到处乱说的。”
“那谢谢你呀。”司徒砚勾起嘴角,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希望这件事情可以到此结束吧。”
徐知慧听着听着总感觉哪里不对劲,是她太敏感了吗?怎么感觉司徒砚是话里有话呢?
朋友有时候也会说她太过咬文嚼字,容易曲解意思,但她认为文字本就是存在多重解读的,每个人的理解方式不同很正常,问题不在如何解读,而在于如何沟通,确保自己和说话方的理解在同一角度就行了。
看司徒砚这态度,该不会以为她就是幕后推手?要不然怎么会一句话也不说,就像是自己心里已经认定了似的。
说来也巧,她老是被司徒砚目击到在现场,她知道这是自己的“属性”,但对于司徒砚来说,的确是有些可疑。
可是她也不能白白背锅呀!
幸好此时她身为路人的优势就凸现出来,比起一些遇到误会无力解释,只能含泪委屈的角色,她多了一张嘴且不内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