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闻可晴时不理解的,她就是那种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的性格,随着司徒砚的形象破裂,她恨不得把这人从她的记忆中删去。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自己这都是不甘心的表现,她嘴上说的是不相信会长会做出这样的事,实际上不接受对方在自己心中形象破损的自私想法。
想通这些后,闻可晴感觉自己的心态更加平和了,她拍拍徐知慧的肩膀问:“转班就算啦,我还是很喜欢我们班的,对了你运动会报了什么项目?到时候一起比赛呀。”
“还没报,到时候再看吧。”
徐知慧想了想,觉得还是报项目会好一点,因为圣樱的运动会要持续好几天,如果当拉拉队也就是每天都要去加油打气,还不如直接当运动员辛苦一下好了。
至于报什么项目她也没有想法,上辈子她就是个平平无奇的运动庸才,没什么擅长的项目,不管参加什么都是重在参与。
“你去年不是报了接力赛嘛,今年也可以啊。”
“算了吧,去年我们班不是倒数嘛,我就不给大家拖后腿了吧。”
闻可晴的变化徐知慧都看在眼里,果然还是困难能够帮助人快速成长,这才几天不见,她已经能明显感觉到对方沉稳不少了。
下午,她将闻可晴的礼物分给了社团部的成员们。
大家一听说她连面都不露了,不由抱怨说:“只是退会而已,怎么人都不来了呢,礼物还要你带过来。”
“可能还是不好意思吧。”徐知慧替她解释了几句,好在大家也只是随口提起,并没有真的在意,要是闻可晴真的不把她们当回事,根本就不会准备礼物的。
送完社团部的礼物,徐知慧又拿着剩下的两份去了隔壁办公室,副会长人不在,徐知慧就把礼物放在了桌上,上面附着一张说明的便利贴。
接着她又去了会长办公室,不出意外地见到了司徒砚。
对方听说这东西是闻可晴送的还有些意外,他收下东西,拜托许知慧替她转达感谢。
都是些陈词滥调的说辞,徐知慧早就听腻了,其实双方都知道闻可晴压根不在意他怎么说,但司徒砚得表态装好好先生,那么徐知慧就得配合他。
以前她也都是老实配合,可今天再听这些话,却忽然有点不耐烦起来。
他想继续演,但她不想装了。
这件事情怎么看都挺荒唐的,明明双方都知道了对方的真面目,那为什么还要按照剧本来演?
心事
假如说司徒砚只是偶尔一次在她面前不小心暴露了本性,那他们再继续装模作样也就算了。
但问题是对方早就暴露了不止一次,上次在司徒帅事件里司徒砚甚至连装都不装了,所以徐知慧才会发出这样的感慨。
配合是双方的,凭什么他可以随时调换状态,而自己只能配合?
就算是学生会长,也不能这么霸道吧?
“徐知慧。”
司徒砚忽然喊着她名字,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抬起头,看到对方古井不波的眼神中微微透露出一丝不满,但并没有在语气中表现出来。
“你好像有心事,是我打扰你了么?”
“不好意思会长。”徐知慧火速道歉,但是抛出了一个对方完全接不住的话题,“我只是在想刚刚和闻可晴说的话。”
事情也正如她预料的那样,司徒砚在听到闻可晴三个字后,立马就失去了继续探究的想法。
他既然会把对方劝退,当然就是想跟对方撇清关系,自然不会在意闻可晴的现状,以及她是否从这件事情中得到了教训。
闻可晴在学生会时接受他的管理,退出后便是个无名无姓的校友了。
在领悟到对方隐藏的薄凉一面后,徐知慧又特意补充了一句,“对了,她特意托我向你表示感谢,谢谢你对她的照顾。”
司徒砚又怎么会听不出徐知慧话语中的讽刺意味呢?
只是对方笑眯眯地,不管是神态还是措辞都让人挑不出错来,也只有当事人才能明白这话语背后的意思了。
但他不明白,为什么对方突然变得尖锐起来,明明她一向都是最懂得审时度势的,也是最冷静的那一个。
之前她都没有因为闻可晴的事情和他起过冲突,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选择了爆发?
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自己错过了什么关键?
徐知慧并没有给司徒砚太多思索的事情,反正说来说去也就是那么些话,她打了个圆场,就借口有事先走了。
直到回到座位上,她才长舒一口气。
自己好像是有点冲动了,现在离换届只是临门一脚的功夫了,又何必这个时候再惹出麻烦?
但要是让她为了会长的位置就去捧臭脚,她自问还是做不到的。
哎,她这该死的骨气!
徐知慧悔恨地拍着大腿,但凡她要是没下限一点,说不定早就成功了。
“学姐,你怎么啦?”江可凡关心地问。
“没事,你忙你的。”徐知慧摆了摆手,示意他继续工作。
“我的意思是学姐你要是气的话,别用手拍桌子,这样手会痛的。”江可凡一脸认真地对她说:“你可以拍我,这样不会痛。”
“你是真不怕我被风纪组的人通报啊。”徐知慧忍住了想要翻白眼的冲动,刚开始她只是觉得江可凡有些跳脱,现在发觉对方何止是跳脱,简直就是中二病重度患者。
最要命的是,她当年也是这样,所以现在看到江可凡就像是在照镜子一样。
“怎么会呢,学姐,我是自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