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屿整个人都麻了,他难以置信地看向岑景淮:“你、你哪来这么多?”
“买的啊。”岑景淮低笑,随便拿了两样,拉着他朝卫生间走去。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这是季屿近一年时间季屿时常鞭策他的话,他记得特别牢。
装修简约的卫生间里干干净净,超大的浴缸旁放着一个花瓶,里面插-着几只娇艳欲滴的玫瑰。
不知道阿姨从哪里弄的。
“等下!”
季屿扒着门框拽住了岑景淮。
岑景淮挑眉回过头:“怎么了?”
“那什么……”季屿踟蹰片刻,最后示弱般晃了晃他的手,小小声,“你待会儿轻点。”
听说挺疼的,他有点害怕。
难道他还能蛮干不成。
岑景淮莞尔,那他成什么人了。
岑景淮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当然。”
那就好。
岑景淮这人别的不说,说话还是算数的。
季屿暗暗松了口气,咬咬牙,正要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衣服脱掉,省得自己临了又退缩。
手就被一只大掌握住了。
岑景淮说:“我来。”
而后看着他的眼睛,一点点、慢条斯理地拉下了他的校服拉链。
第57章
翌日季屿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两点了。
屋子里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连一丝光线都透不进来。他睁开眼睛迷瞪了一会儿,习惯性地想要坐起来。
刚有动作,一阵酸痛就从身体各处传来。像是爬了三千米的高山后,又去跑了个二十公里的马拉松,整个人都快散架了。
季屿“嘶”的一声跌回床上,捂住腰再不敢动弹了。
“醒了?”岑景淮听到动静走过来,将他连人带被子抱进怀里。餍足地在他唇上偷了个吻,柔声道,“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你……”
季屿看着他神采奕奕、仿佛孔雀开屏的模样,十分想问问为什么同样干了体力活,自己已经半死不活了,他却一点事没有。
不都说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坏的牛么!
为什么到了他们俩这却反了过来?!
一张口才发现自己声音沙哑得可怕,嘴巴里也有些不舒服,异物感很强烈。他不自觉吞咽了两下,转头想要去床头柜摸水杯,岑景淮却先一步将温水递到了他唇边。
季屿没跟他客气,就着他的手一口气喝了大半杯,这才觉得舒服了一点:“几点了?”
“两点二十,”岑景淮把手机屏幕竖起来给他看,“饿不饿?我点了粥,起来喝点?”
当然饿。
考试本身就十分消耗能量,回来又忙忙碌碌了大半晚上。虽然昨天半梦半醒间好像被岑景淮抱起来喂了点东西,但根本不顶用。
季屿觉得自己现在能吞下一头牛。
他没再磨蹭,推开岑景淮慢吞吞地下床准备洗漱,走了两步方才半拍地意识到:“只有粥啊?”
“嗯,”岑景淮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像只粘人的狗子,一分一秒都不想跟他分开,“是你喜欢的大骨粥。”
“那也不顶饿啊。”季屿小声嘟囔。
以为他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醒不好点正餐,转身拿起手机就要打开外卖软件。刚解锁屏幕,手就被按住了。
“怎么了?”
对上他迷惑的双眼,岑景淮笑了,低头附在他耳畔说了几句话。
季屿的脸轰得一下红了,头顶都有要冒烟的趋势,半晌才磕磕巴巴挤出几个字:“没、没受伤。”
“知道,”岑景淮抽走他的手机重新扔回床上,拉着他去了卫生间,“我昨晚检查过了。”顿了顿,还不忘顺便夹带点私货,“再说我也没怎么用力。”
季屿:“?”
季屿不知道他哪来的脸说这话。
如果他被顶得脑袋几次撞到床头还叫没用力的话,那什么叫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