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昨晚的行为伤他那么深吗?
季屿懊悔不迭,觉得辣喝水不就行了,喝啤酒做什么?现在好了,做出不可挽回的事了。
虽然还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看岑景淮这表现,显然十分严重。
季屿痛定思痛,决定好好道个歉:“对不起,昨天我……”
“没关系,不是什么大事。”岑景淮缓缓吐出一口气,微笑。
忘了是吧,不记得了是吧。没事,以后的日子长着呢,先把这条只有七秒钟记忆的鱼套住再说。
岑景淮重新振作,恢复了骚气的本我:“就是你醉了后非钻我怀里对我动手动脚,幸好我自珍自爱、奋力反抗,没向恶势力妥协,才堪堪保住了自己的清白。”
都涉及到清白了还不算什么!
不对!季屿终于反应过来,反驳道:“不可能!”
自己的性格自己了解,就算再醉也不会做出这种事。
“怎么不可能。”岑景淮哼笑,“那天在食堂你就觊觎我的腹肌。”
季屿:“……”
虽然但是,确实有这么回事来着。
难不成他说的是真的?可不应该啊。
“怎么不说话,心虚了?”岑景淮抬手在他下巴上挑了一下,“你说吧,这事儿要怎么办?我好好一男德班代表,不能就这么白白被你占了便宜。”
季屿:“……”
季屿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细观察他的表情,没有看出任何说谎的迹象。他抿了抿唇,平生第一次因为这种事被人找上门来,颇有些手足无措。
踟蹰半晌才道:“真的?”
“骗你做什么,”岑景淮挑眉,思忖片刻,兴致勃勃提议道,“不然你再喝点?这次我保证给你录下来。”
季屿:“!!!”
那还是不用了!
他以后、不!这辈子都不会再随便喝酒了!
见他一脸惊悚,就差把“拒绝”两个字写脸上了,岑景淮忍笑。没有继续纠缠,而是道:“说起来,你上次是不是跟我打听我们班那个谁来着?”
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季屿愣了一下才想起那晚在天台上发生的事,点点头:“是啊,怎么了?”
心里实在感动于他的贴心。
骚是骚了点,但对朋友确实没话说。瞧瞧,怕他尴尬,还特意换了个话题。
这个念头刚闪过脑海,就听见岑景淮道:“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就要想办法解决。你不是想谈恋爱么?”
他扔了手机靠过来,气息滚烫:“我比他高、比他力气大、还比他学习差,你觉得我怎么样?”
那天后来是怎么过的,季屿完全记不清了。
总之就是混乱,非常混乱。
虽然知道以岑景淮的性格很有可能是在开玩笑,但他就是没法保持平常心。
好在假期只有短短的一天半,翌日,季屿几乎是逃也似的回了学校。
本以为脱离了那个环境,自己就能恢复了。然而那句“你觉得我怎么样”却像是魔咒一样,一直在他脑海里循环,搅得他心神不宁。
“季屿,季屿?”宁乐彬推了推他,“想什么呢,叫你好几声都不答应。”
“嗯?”季屿回过神来,揉了揉脸,强迫自己打气精神,“怎么了?”
宁乐彬无语:“还怎么了,快考试了,去考场啊。”
“哦。”季屿恍然,站起来背上书包,“走吧。”
许是为了紧一紧高三学生的皮,让他们有点紧迫感。二中没有设置任何过度时间,国庆假回来就直接考试。
去考场的一路上,季屿已经听见不止一次哀嚎声了。
宁乐彬一边捡乐子,一边还不忘问他:“这次你有把握没?”
季屿一愣:“什么把握?”
“考第一的把握啊。”宁乐彬凑到他耳边,“前几天不是跟你说了么?现在大家都对你的位置虎视眈眈,准备把你拉下马呢。”
“不用拉,”季屿走进第一考场,看也不看,直接把书包放到第一个位置上,无所谓道,“我自动退位让贤。”
“不是吧,”宁乐彬用胳膊肘捅了捅他,揶揄道,“这么没信心的吗?”
“不是信心不信心的事,”季屿把文具一一摆在桌面上,讲事实摆道理,“我都多长时间不学习了,成绩下降不是肯定的事么。”
虽然但是——
宁乐彬:“可我问的题你都会啊。”
“凑巧而已。”季屿平静道。
他不是在框宁乐彬,而是真的那么想。
虽然重生后他并没有忘记高中知识,但学习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最开始的状态再好,不努力维持也会下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