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不用精細,重鹽重油即可。
爐子還在燃燒,他準備燉個酸菜肉丸鍋。
時空屋沒有電力,冰箱冰櫃不能用,他沒有買肉,而是買了一些罐頭和真空包裝的肉食品。
這些肉丸是干炸又真空包裝而成,保質期有十五天。
另外他也在市場買了桶裝的豬油和雞油,這東西都便宜,五斤裝的一大桶豬油是六十塊,保質期很長,陰冷地方能存一年。
酸菜這東西必須得下重油,油水少了不出香味。
王憶準備了十斤酸菜,他倒入了半桶豬油。
下豬油融化了立馬出濃郁的香味,他撒上蔥花薑片扔了一把干辣椒,倒進酸菜反覆的炒。
炒的油乎乎了加水燉,放丸子放粉條,這就是一鍋硬菜了。
而且他不是簡單的清水燉,他往裡放入了大盒的濃湯寶。
這一招是他跟一家菜館學的,那菜館不是東北菜館可燉酸菜做的卻很好吃,湯尤其美味。
菜館老闆聲稱是用祖傳老湯和大骨熬湯給吊的味,結果王憶偶然間看到他做燉酸菜是往裡加入濃湯寶……
奇的世界就這樣打開了!
除了這一鍋酸菜燉丸子他又做了魚蝦,全是紅燒的——很簡單,放紅燒醬料。
他提前準備了兩隻真空包裝的扒雞,油炸了一大盤花生米,煮了些黃豆往裡加了大料撒了鹽,簡單卻是下酒好菜。
老黃搖擺尾巴興高采烈的坐在他身邊,規規矩矩的抬著頭、吐著舌頭,從不探頭豎鼻子的聞,更不死皮賴臉的搶。
王東陽喜歡狗,他擦著手進來說道:「真香啊,嘿,王老師,你家的老黃真是流浪狗?你看它多本分,比我家那條本分多了。」
「對,我今天看見了,老黃老老實實可有分寸了,咱島上的狗跟它一比都是瘋狗!」名叫王東義的壯漢在門口說道。
王憶伸手擼了擼狗頭笑:「我能說什麼?只能說狗性隨主人,所以你們發現自己養的狗是瘋狗,那別老是往它們身上找原因,得捫心自問、審查自我!你們要反思!」
他又問:「對了,島上治安這麼好,夜不閉戶,為什麼還有養狗的?」
「因為要堵兔子呀。」王東義說道,「咱天涯島上有兔子,年年入冬都能堵幾隻。」
「還有就是可以抓鳥,過幾天暖和了,王老師你看著吧,有的是鳥來咱島上歇息,到時候給你打一頭大雁吃。」
大迷糊聞聲而來:「有大雁吃?給我留一口?」
王東陽翻白眼:「沒有,秋天才有!」
大迷糊說道:「大雁肉可香了,它腿比雞腿還好吃!」
「沒有王老師燉的這鍋菜香。」大膽也進來了。
他掀開鍋蓋,有熱氣跟蘑菇雲一樣沖天而起,香、辣、酸,開胃!
學校里桌子都是固定的,王憶便找木板拼湊起來,他這裡碗筷不夠,民兵們各自回家拿回自己用的。
大膽還把他小兒子給帶過來了,訕笑道:「小崽子在家不安分……」
王憶說道:「夠吃!」
剛回來的王東義聽到這話轉身回去領自家孩子。
大傢伙互相調侃,但都理解。
這頓飯比他們過年飯還要豐盛,有雞有肉丸子,魚蝦不稀罕,可紅燒的魚蝦就稀罕了。
太陽落山,海風瑟瑟海水紅。
有春歸的鳥兒列隊成群北飛,經過外島它們盤旋落下,山上總有清脆的鳥鳴聲傳來。
家家戶戶炊煙起。
海風把飯香味帶遍了全島。
最香的味道在山頂。
大迷糊煮米飯。
王憶給眾人倒酒。
大膽踢了王東峰一腳。
正在從扒雞身上尋找雞腿的王東峰趕緊站起來:「王老師我來倒——我草,這麼多酒?」
王憶說道:「我只準備了散酒,大家湊活著喝。」
「這可不是湊活,這是好日子。」王東義說道。
漁家漢子嗜酒,都有好酒量,因為冬天出海捕魚太冷了,而且他們還要下水扎海參撈鮑魚,沒有酒來暖身子壓根遭不住。
這也是島上壯勞力們一年賺錢不少卻家裡存不下的緣故,不光要買口糧養活一家人還要買酒喝!
他們都用吃飯的碗來裝白酒。
一倒就是一碗。
這樣一圈轉下來,一大桶白酒頓時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