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枫整个人还是呆呆的,“好,我不走,在这里待着。哪也不去。”
“对了,这间厢房是甲级的,一天两贯钱的费用,包伙食,得空记得去师兄那边去缴费啊。”
长枫坐在那里,眉头皱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我的话他可能没听到,算了,让他自已慢慢想吧,左右房费是跑不了的。
此后长枫也在玉清观留了下来,别看他平常野的很,但这种宫变反叛的大事上,他可就怂了。惜命的很呢。可谁又不惜命呢?
我也不是没想过,知道剧情的我不如去抢了女主的功劳,尤其是我现在也是可以进宫的,只要我借机去翰林书画院交流绘画,在叛军来的时候,我就可以直接去找陛下。怎么说我们也算认识。我要是主动站出来去送诏书,这机会就是我的了。
可问题是,电视剧中那个送诏书的宫女出了宫后,被叛军一石头打死了。这就是路人甲的命运。
我若去,是不是也一样落得这样的下场。我不敢赌,而且,女主的这个功劳我真不那么眼馋。我决定做个鹌鹑,躲在道观里,不外出。可心里总是放不下。放不下的是那个仁慈病弱的官家。
他真的是个很好的官家,是个仁慈的君主。他本来可以多活些日子的,却因为在宫变中受了刺激,加重了病情,没多久人就走了。犹豫不决的事我只好去找师父,我将事情跟师父说了,师父拿了拂尘就要带我出门。
“师父,咱们要去哪里?”
“去救陛下。”
“就我们俩?”我有些不确定的再次问道:“兖王的叛军可是有很多人的。而且,这也不一定是哪一天啊。”
“无妨,我们每日都去,总能赶上的。”
“啊?”
师父走着走着突然站住,我以为她想通了,决定不去了,结果她却说:“去把你作画的工具戴上。”
师父说完就去了丹药房,我也只能回房里去拿画具,同时跟阿娘交代一句,说要跟师父一起出去一趟,让她不用担心,再拜托周雪娘好好照顾她。
我背着画具一路跑到山门口,心里郁闷啊,去救陛下不应该带个武器什么的吗,我带一堆画画的工具,难道是要记录下叛军突破宫门后的惨状吗?那我心理素质可真是太高了。
不过,师父的命令我是不会违背的,因为她可是我的大恩人,帮了我很多。我背着画具跑到山门口,等着师父来。
很快,就见师父背着一个包裹出来了,在看到我后直接把包裹递到我的手里,“放到你的画具里,就说这些是你作画用来调色用的。”
师父说完就往快步往山下走去,我忙跟上。在山下雇了辆马车进城。
路上,我打开包袱一看全是些瓶瓶罐罐,难道是毒药?疑惑的问:“毒药吗?师父这次怎么没带炸药啊?”
对抗叛军当然是武器越厉害越好。
师父笑笑说:“傻徒儿,危险品进不了宫里的。这些也不是毒药,都是治病救人的药丸,陛下身体不好,又多次痛失挚亲,常有心悸之症,要真发生宫变,最怕来不及救治。”
我试着说一个安全的法子,“师父,要不咱们去跟陛下说兖王可能要叛变的事,让他提前做个准备。”
“没有证据的事,不会有人信的。再者,我跟他不熟!”
我当然也知道这些,只是我不想去冒险。我承认,我真的懦弱了一些,可明知前方是危险自然是不敢去的。不过,师父说跟陛下不熟,这是不熟的样子吗?不然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他。
进入城后,看着都挺正常的,到了宫门口,拿着牌子递给右掖门的小黄门。很快就有人来接我,前去翰林书画院。
张大人见了我很开心,笑着说:“你怎么才来啊,画员们都等着你呢。”
我心里哪里还想画画的事,直接问道:“张大人,今日宫里的娘娘们有没有设宴招待京中的命妇的?”
张大人说:“没听说有什么宴席。走,还是去讨论画吧。”
荣妃没设宴,真是太好了。我放心的跟着张大人进了书画院,去跟画员们交流了一下午的绘画,在官员们下职之前离开。
次日,师父又带着我进了城,这一次我们去的早一些,便让马车在西华门附近等着,观察了个把时辰,也不见什么京中的贵妇们来宫里参见宴会。想着今天怕也是一个太平的一天,就打算去书画院跟画员们再探讨一番就早点离开的。
可正当我们谈的正热闹的时候,有内侍来报,说有叛军闯入了皇宫。张大人马上命令道:“不要慌,把各个大门都关上,所有人拿上水壶跟糕点,全都去库房里躲着,寻一些年份早的古董字画披在身上。”
张大人话落之后,所有画员都往库房跑去,我也在一片慌乱中,拿上师父的小包裹去隔壁的房间里去寻师父,刚出门就看到师父也出来了,她一挥拂尘对我说:“走!”
“哦!”
我把包裹斜背在身上,跟着师父身后就往外走,书画院也没个能做武器的东西。刚出书画院的大门,就看到了明兰的身影,她穿着一身内侍服跟着一个小内侍身后离开。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我本能的想追上去,刚跑了两步就见盛纮也从一个宫门里走了出来,她看到我着急道:“墨儿,你怎么也进宫来了。快跟明兰一起逃出去吧。”
盛纮转头已经不见明兰踪影,他拉着我就要去追明兰,一边还絮叨着:“你们一个两个的不在家里待着?往宫里跑什么啊。”
他不知道我已经带着林噙霜离开的事?难道明兰进宫来没跟他说?不说才是正常,礼部这么多官员,没有在这里说家事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