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福了福身。
韩胥也跟着行了一个常礼:“小婿给父亲母亲,给各位叔伯长辈请安。”
镇国侯五十多岁了,他不是受祖辈蒙荫而来的爵位,而是疆场拼杀出来的铁血大将,往那儿一坐,不怒自威。
他打量着韩胥。
许久,开口道:“入赘之事,本侯也知你是委曲求全。今日正好家中长辈都在,只要你说句不愿,本侯可以作主放你离府,且此事绝不牵连韩家之人。”
“爹!”赵锦俞嗔声。
主要是做样子给众人看,毕竟她喜欢韩胥的事儿人尽皆知。
父亲叫韩胥走,她没反应才不对劲。
镇国侯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她一眼:“昨日皇上也在,为父不好罚你,今日再敢胡来,定严惩不贷。”
赵锦俞顺坡下驴。
不吱声了。
韩胥道:“父亲放心,小婿并无不愿。”
下人已奉了茶水候在一旁。
他走到镇国侯面前跪下来,接过茶举到镇国侯面前:“请父亲用茶。”
镇国侯没接。
提醒道:“我接了你的茶,你便是我镇国侯府的上门女婿了。以后,功名仕途,都再与你无关。”
韩胥态度坚定:“请父亲用茶。”
这次,侯爷接了。
喝过茶,再看韩胥时,眼中多了几分长辈的慈爱:“既做了我女婿,那便好好待我女儿,互敬互爱,和和美美。”
韩胥:“小婿谨记父亲教诲。”
又端了茶,到长公主跟前跪下来:“小婿给母亲敬茶,母亲金安。”
长公主端的是雍容华贵,气场丝毫不输镇国侯。
她对韩胥道:“本宫只这么一个女儿,纵她千不好万不好,也是本宫娇惯着长大的。本宫希望她的夫君能疼她爱她,无论将来遇到何种境地,都护她平安无虞。你可做的到?”
赵锦俞心说:他能让我先死!
韩胥想到前世赵锦俞死的那幕,只觉心如刀绞,回的真情实感:“小婿定不负母亲所托,护俞儿周全。”
长公主满意的点头,正欲饮茶,只听坐在最末尾的苏玉卿笑了声。
声音不高。
奈何堂内安静,他那声笑便显得格外突兀。
众人齐齐看向他。
他不惧众人目光,柔美的脸上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笑,起身对镇国侯和长公主行了一礼:“晚辈冒昧,有几句话想问郡马,还望侯爷与长公主殿下允准。”
他唇角有伤。
赵锦俞蹙眉:“谁打的你?”
嘴上这么问,心中的答案却呼之欲出。昨晚她叫韩胥去道歉,今儿苏玉卿就挂了伤,还能是谁?
苏玉卿:“小伤,郡主不必挂心。”
镇国侯不悦道:“何事不能过后再问?”
苏玉卿:“事关郡主幸福,晚辈怕事后来不及。”
镇国侯不耐:“问吧。”
“谢侯爷成全。”
他目光转向韩胥,笑容坦荡,语气里却带着揶揄:“郡马口中的不负所托,可是阳奉阴违口是心非那种?”